幾人堪堪在機械獸望過來之際把天外流星鍋罩在藍虎和張儀的身上。
天外流星鍋很不僅能屏蔽他們,也能屏蔽他們的氣味,這一路翻了好幾座山,遇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機械獸,全靠天外流星鍋的掩護,才沒正面撞上。
眾人剛送了口氣,聽到常仔戰戰兢兢道,“這個大家伙沒走,它低下頭了,好像在盯著天外流星鍋。”
姚棱果斷道,“s形朝前移動,常仔你繼續觀察對方。”
“真在盯著我們,它,它能看到咱們。”
藍虎把手里拎著的張儀扔給石老人,扭頭對姚棱道:“如果它沖過來,我拖住,你們找機會離開。”
機械獸和畸變獸不太一樣,他們無法探知對方是幾級,作為全場最強,連藍虎也覺著對方非常危險,不是他們能輕易對付的,只能找到機會,能跑一個算一個。
張儀被石老人扛在肩膀上,顧不得腿上的傷,忙忙說:“我有一個想法。”
~~
江禾在腦海中淺淺和小a交流過。
小a沒有任何“母親大人”和“巢穴”的資料,就連江禾是機械人這種說法,它同樣覺著不可思議。
【巢穴太過危險,如果真如機械鳥說的那樣,下線和人類口中的死沒區別,女王大人,您確定要去嗎】
江禾要去,關于她自己的來處像個毛線團子越滾越大,機械鳥口中的“母親大人”對她的來歷似乎非常清楚,而且在覬覦她的身體。
如果不去見,關于系統,關于自己,關于核心源,關于怎么離開a62星……所有的線索都會在這個深山中斷掉。
但她從訓練營走到這里,已經走了那么多路,又怎么會在這個時候躊躇不前。
機械鳥無比沮喪,到手的雌性就這么飛了,讓它心酸酸地很難受,“連機械獸都不愿意靠近巢穴,你為什么非得去啊?”
江禾隨口答:“誰讓你口口聲聲在說母親大人,我總得去瞧瞧這個比我厲害的家伙是個什么模樣。”
機械鳥聞言呆了呆,它本來就只有巴掌大小,呆住時像個沒有任何生命體的精鐵打造的小鳥模型,非常精致。
江禾當然不會把它當一個普通的小鳥模型。
她觀察從地里爬出來的那些機械人,“它們更厲害。”
“它們是一代,自然厲害。”機械鳥與有榮焉道:“而且它們的休眠也是在升級自己。”
大約是不忍江禾赴死,機械鳥蔫頭耷腦地不愛說話,時不時卡機呆滯。
江禾從它身上套不出重要消息,也就不再搭理它,專心朝巢穴的方向走去。
離巢穴越近,四周的機械獸越少,逐漸到后來,只剩江禾一人,四周荒蕪,也越來越昏黑,風聲“嗚嗚嗚”地在耳邊回響。
地面的各種各樣的垃圾很多,路上高高低低很不平坦,時不時會看到巨大的機械廢棄物。
一眼望去,只有她一個活物,只有她的呼吸聲和風聲伴在一起。
“滋滋滋”地聲音響起時,江禾的腳步并沒有停頓。
機械鳥一動不動地立在她肩頭,江禾覺著它此刻更像是下線。
又往前走了一段,江禾看到了一顆巨大的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