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安職位變動過,現在很少到技術部這邊,何思慧是第一次見他,平時聽過他雷厲風行的事跡,探個腦袋問:“那就是許總,也沒那么嚇人,長得不挺帥的?”
劉嘉聳了聳肩:“妹妹你還年輕,不知道江湖險惡,那位指著你做事的時候,sharen不見血。”
何思慧目光投向溫杭,疑惑:“真的假的?”
劉嘉夸大其詞,又或是溫杭現在沒那么怕他,她忍不住眉眼上揚:“真的,干不好立刻炒你魷魚那種。”
話音甫落,許柏安去而復返,一聲無波瀾的冷淡音腔在她們背后響起。
“在說炒誰魷魚?”
三個人背脊都頓了頓,劉嘉咽了咽口水:“許總,我們開玩笑呢。”
溫杭回過頭,看他寡漠的臉揣摩是否生氣。
沒等她得出結論,許柏安看過來:“帶上進程表,來我辦公室溝通。”
人一走,劉嘉湊過去跟何思慧說悄悄話:“嚇人吧。”
又偏頭朝溫杭遞一個同情目光:“你自求多福。”
溫杭上電腦拉最新的進程表,打印出來后去了他辦公室。
門敞開著,溫杭敲了下門說:“許總。”
許柏安示意她進來,又提了句:“門關上。”
溫杭關了門過去,把進程表遞到他面前。
他接來,收回手時,小指腹跟他的手擦過,被燙了下。
許柏安翻來看一眼,問她:“順利?”
溫杭點頭,眼底有笑意:“目前還可以。”
觸及的那塊皮膚有余溫,借他瀏覽表格期間,溫杭不自覺看著他修長的,青筋微凸的手,想起上次被抓逮著手心活動的經歷。
是想抽回,卻被抓得更牢的桎梏。
是盯緊她眼睛,板正的聲線哄騙,不是要留著下次摸?別敢說不敢做。
是仰起頭不敢看,手心氤汗,不斷哄騙著再往下。
她想起小時候在河邊撈魚,抓握著小魚,鱗身粘稠,熱燥,跳動著在她手里掙扎,手足無措,大汗淋漓,可又固執,不甘心放棄。
最后只能聽他循循善誘,啞聲教她如何抓牢,可她不是個好學生,光用嘴教不夠,得手把手緊貼,教她輕巧滑動,直至悶哼落下。
他翻動文件,抬頭撞進她視線:“看什么?”
溫杭清了清嗓子回神,佯裝無事:“晚上你忙嗎?”
她不說,許柏安剛好也要提,他順口往下:“去我家還是你家。”
溫杭臉一熱:“我不是在說這個。”
她抿了抿唇:“馬上放假了,我晚上要去給長輩買過年禮物,用不用給你家里人帶一份?”
溫杭認識許靖安,也見過他嬸嬸,想著出于禮節性打個招呼。
許柏安淡淡:“不用,他們什么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