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喧鬧,臺上男歌手敲起架子鼓,許柏安不喜歡這些地方,垂眸看一眼腕表,逐漸沒耐心:“我有事,先回去了。”
馮聰不給人走:“你寡佬一個,能有什么事?”
許柏安起身,淡淡溢出兩個字:“喝湯。”
他開車回家,怕耽誤什么事情,車速無意識飆高。
回去坐在沙發上,他看眼時間,正打算回書房辦公,外面門鈴響起。
他起來去開門,透過可視鈴,看見溫杭xiong前抱著束花,右手提著給他帶的燉湯。
溫杭進來,右手抬高,笑著跟他介紹:“今天喝天麻燉豬腦。”
許柏安掃一眼她懷里的花,接過她右手提的重物,面有冷感:“花哪來的?”
溫杭跟上他:“我自己買的啊。”
許柏安把東西放到餐桌,看溫杭往廚房的方向走,去拿兩副碗筷。
東西拆開來看,她不止買了湯,還有晚飯,都是兩份。
許柏安等她回來,猶疑問:“沒吃飯?不是約了人?”
溫杭幽幽看他一眼,坐下來:“沒吃飯,去喝了咖啡。”
許柏安面上沒什么表情,輕描淡寫的語氣挺像不在意:“特地來找你過七夕,怎么又不吃飯了?”
他明知故問,溫杭學聰明了:“那你說呢?”
她抬眼看他,學他陰陽怪氣:“為什么不吃飯,許總猜猜看唄。”
四目相對,安靜了兩秒,許柏安低聲:“吃飯。”
溫杭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碗里,想明確一些事情,她忽而沉吟道:“我沒那么糊涂,明明跟你不清不楚的,還釣著別人。”
許柏安扯了下唇:“不錯。”
他說得小聲,溫杭沒聽清,迷惘看他:“什么?”
“不算太笨,”許柏安目光鎖住她,沉靜的瞳仁在燈光黑曜,顯得深不可測:“還能意識到跟我不清不楚的。”
溫杭眸色微晃,想主導局面卻被他一句話壓制,心臟急速撲跳,短時失語。
她低頭喝碗里的湯,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