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還是忙得閑不下來一刻。
溫杭嘀咕完要走,對面的人看過來,視線對上,她腳步一頓,走過去打聲招呼。
“許總。”
許柏安沒鋪墊,單刀直入:“你下午什么意思?”
溫杭遲疑著裝傻:“我下午說了什么嗎?”
“你是沒說什么,”許柏安看她,語調慵懶:“不過我比較好奇,我哪來的女朋友?”
溫杭微頓,訕訕半晌:“抱歉,是我誤會了。
許柏安猜得出來,臉上淡然:“你腦袋該轉的時候跟生銹了一樣,不該琢磨的時候想得比誰都多。”
被懟不愉,溫杭抬眼,不想兜圈:“那請問什么是該轉的時候?”
許柏安清了清嗓子:“要我說?你自己不會想?”
溫杭一下啞了,緘默兩秒。
等不到關鍵對白,她索性自己問:“我能問問嗎?”
“你是不是……”喜歡兩個字,她說不出口,臨時換了個詞匯:“對我感興趣?”
他擰了下眉:“我看起來有病?”
“啊?”溫杭茫然。
夜晚靜謐,許柏安掀起眼皮看她,漆黑的眸像有吸附力,循循善誘地將人挾卷其中。
“不感興趣,我親你?”
說得慢且輕,直白又朦朧,像一記鐘聲敲響心跳。
對視瞬間溫杭先繳械投降,悶聲嘟噥:“我先回去了。”
剛轉身,手腕陡然被困縛。
他攥得緊,力道不可抗拒,卻是四兩撥千斤的語氣:“我還沒說完,你跑什么?”
溫杭低頭,看他微曲的白皙指骨箍住著她脈搏,傳來的體溫灼燙。
垂墜的長裙擺被熱馴夜風吹拂一角,她局促地舔了下唇角,佯裝淡然:“你還要說什么嗎?”
許柏安薄唇輕抿,不依不饒:“飯你還請不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