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安工作行程排得很滿,不是開會就是出差,換辦公室后很少能在百航見到他。
電話又響了,是徐繼明快到了,溫杭跟著劉嘉出去。
車到了,今天天氣不好,感覺要打臺風,劉嘉回頭問溫杭:“車埋你啊(捎你)。”
溫杭搖頭:“不了,這也不順路。”
正巧,許柏安從601里走出來,手里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口,他身量高,挺拔長腿包裹著西褲,站在那冷冽氣場難以忽視。
溫杭和劉嘉禮貌地跟他打招呼,他點點頭。
劉嘉看到停在一旁的車,思維活絡:“誒,溫杭住白云,許總順路嗎?”
許柏安看她一眼,淡淡:“順路。”
劉嘉推了推溫杭:“那正好,交給您了。”
溫杭回頭看他,翕動唇畔剛想說什么。
他捏了捏礦泉水瓶,走上來:“走吧。”
溫杭閉上了嘴,跟著他往車的方向去。
扣上安全帶,車子啟動。
車內安靜,等紅燈間隙,許柏安眉眼間微微倦怠:“說說話。”
溫杭看他一眼:“你是困了嗎?”
許柏安揉了揉眉心:“一點。”
溫杭想到在網上看的粵語爛gag,笑了下:“那我考考你吧,大腦思考起來就不困了。”
許柏安微沉嗓:“說。”
“為什么外面的花一開,商場褲子就變貴了?”怕他猜不中,溫杭補充:“跟粵語有關的。”
許柏安胳膊倚在車窗沿,斜睨她一下,說的粵語:“花開褲貴(富貴)。”
他反應太快,溫杭繼續:“那什么動作長不高?”
他口吻懶散,“龜苓膏(歸零膏)。”
“……”溫杭訝然:“你是不是都聽過,怎么都會?”
綠燈亮起,許柏安看向前方,語氣敷衍又夾雜著挑釁:“沒什么難度,你下次想兩個難的。”
被他輕飄飄的口吻冒犯到,溫杭安靜了會。
扯了兩句口水話,許柏安精神好多了,專心開車。
“可以放歌嗎?”她問。
許柏安目視前方:“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