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將軍!”
周圍士兵與將領均是喊著,一群人擁了上去。
空慎輕揮袖以佛決成鏈將那魔人束縛住,眉梢微沉,令人將它帶下去以水缸困住后便轉身離開下去查看疼暈過去的烏氿。
空凈早已以佛決閉住他身上重要幾處經脈以防魔毒竄至心脈。
“回府?!?/p>
空慎說完,兩個著素灰僧袍的僧人上前將烏氿帶回,眾人隨即跟上一同回了城內扎營的府衙。
待空慎將烏氿的傷患處處理好又同空凈一起安撫好眾將士后已天如潑墨,柳月初翹。
他正打算去看一眼那被鎖在馬廄中的半魔化的魔人時,安傾找了來。
“神醫!”
空慎等人轉身,便看到安傾明顯是將將蘇醒便趕了來,頭發有些凌亂,身上隨意著了常服,有將士擔心她,詢問她的身體。她一一應過,未做停留走向一直等在原地的空慎。
“你勞累過度,又因情哀傷了心脈,應靜養。”
空慎淡然的說著明明應當是關心的話語,而安傾卻并不在意,甚至已然習慣,畢竟從認識他直至如今,未曾見到他那張堪比神祇的臉上在面對除那一人外出現過笑意。
“多謝神醫關心,經過神醫妙手已然好了大半,妥帖不少?!?/p>
安傾說的也是實話,畢竟連阿姊那般嚴重都能被他救回,對于她這點悲痛勞累的小病更是不在話下。
空慎也未加多勸,世人皆有其道,終其一生而為之行,旁人再是絞盡口舌也無用。
一行人來到馬廄,篝火伴著山崖呼嘯而過的風聲左右飄擺,映照在黃色土墻上頗有些陰森冷怪之意。
“參見公主!(參見公主)”
看守的八個士兵見到安傾等人來,粉粉跪下行禮,自從這些時日安傾與他們一同面對強敵,他們對安傾便臣服大半,又加之甚至昨日她因此病倒之事傳開,一時之間更是為眾軍敬佩。
“快快免禮!你們也都守了半天了,快些換崗下去休息罷。”
安傾說道,更是引得那幾個看守士兵感激更甚,換崗的士兵接替了崗位后,替安傾他們打開了馬廄的沉重鐵鎖。
安傾身邊的暗衛上前推開木門,陳舊的木門因為挪動發出吱呀吱呀的低沉悶音,仿若這岌岌可危的安朝江山一般,帶著老不從心的悲嘆。
烽火灼灼照的馬廄亮堂如晝,那魔人便被捆綁至四方馬廄之中,不停的掙扎著,身體上的赤色膿液四處濺落,如血濃稠,一眼便能知曉定是它妄圖逃離地下的法陣而不斷掙扎的結果。
“這就是魔人?”
只見眼前的怪物全身經脈賁張如血化凍帶著劇烈的腥臭撲鼻而來。
那五官黑皺如干枯的水草,雙眼空洞,帶著尸斑點點密布,牙齒邪長外翻,渾身皮肉裂開如浸水腐爛的樹皮,層層疊蝕,哪里還有半點人的模樣,她幾乎不敢想生前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折磨。
安傾此前并未如此近距離的看過這傳說中的sharen攻城之利刃的存在,甚至于可以說這也是她從京都來到關隘,第一次離開那金絲籠,第一次直面這么多大血腥與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