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敏銳的細節。
宣依順著凌一鳴的話想起了南城aq的那個射手,打法偏猥瑣一些,只要隊友不上,他就會跟在后面,以至于他的數據始終中規中矩,無功無過。
但畫面此刻,是aq的射手先一技能打破了已經半撤退的局,開啟了這波團戰。
“是的,”任宙回答,“這個射手據說是花高價從wolf的替補隊挖來的,實力是絕對性的。”
“不過,wolf的打法不適合南城aq。”宣依輕聲開口。
一眾目光此時轉向了她,剛才還寂寥的門邊忽而被視線填滿,其中還有一雙乍一看別無二致,實則蕩漾著喜悅的目光。
幕布的畫面還在播放,峽谷在這波打團后又恢復了平靜。
鄭晨起身坐在了沙發扶手上,將緊挨著齊呈楓的位置讓出:“坐吧。”
“依姐,你的手好些了嗎?”
“我們昨天的比賽你看沒,是不是賊帥!”
任宙笑著點點頭,問道:“所以你覺得射手會是一個突破點嗎?”
宣依潦草地對前面的話點點頭,端了端身子坐在了沙發上直抒己見:“aq原本的打法是團隊合作性的,不算絕對的猥瑣,但是彌補不了這個新射手的主動開團,這一波是站位原因,輔助剛好能夠趕上射手向前的趨勢,如果這波換在了下路龍坑,如果射手還開這波團的話,他是肯定會掉的,然后對面……”
任宙了然地再次回播畫面。
“對面的法師可能還會因為射手走位控到后方的中單,”宣依腦海里架構起團戰發生在下路的模樣,因為龍坑的位置,aq的撤離方向變了,對面抓人的方向也會隨之改變,“而且還有一點,如果是在下路龍坑的話,這個龍可能會晚兩秒拿到。”
“不錯嘛,”任宙彎下身子隔著齊呈楓看向宣依,“把我要分析的點說出來了。”
說完她又坐直了身:“但是你們不要覺得這個新射手會是一個破綻,他的輸出是絕對的,而且這把之后aq肯定會在打法上向他慢慢靠近,不要忘了,南城aq的配合是絕對性的。”
“呈楓,”任宙手里握著遙控器,頗有老師的姿態,“不要總讓輔助配合你的打法,無論是晨兒還是依依,很多時候他們的思維也是對的,多溝通。”
“嘴巴不會說,追人很吃虧的。”
嘻吁聲里,宣依感受到身側姿勢松散的齊呈楓忽而繃直了腿,正坐起身。
宣依一直以為自己心無旁騖地看著幕布,可當齊呈楓扭頭看來時,她才發現,不知何時她的目光已經偏離了航道。
兩人的目光在起哄聲里短暫交織。
任宙跟著笑了兩聲后又正了正聲:“好啦好啦,我們繼續說啊……”
復盤結束后,任宙便組織起訓練賽,所有人就位后便套上了耳機專注于屏幕。任宙站在一旁,以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問:“依依,你手怎么樣了?”
剛才魏晟也問過,只是在混亂里,宣依可以理所當然地無視,但此時任宙的問題目標很唯一,避無可避。
宣依視線落在那個曾經自己坐過的椅子上,呼了口氣:“醫生說需要靜養,別說訓練了,正常打游戲都很忌諱,傷筋動骨一百天,可能……”
這個世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遺憾,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