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露水的涼意浸透皮膚,她打了個顫,往口袋一模,空的。
這才想起手機在穿鞋的時候放到了柜子上,身上也沒帶現(xiàn)金。
對,得先回去拿手機。
她正要折回,小區(qū)門口一輛黑車緩緩降下車窗,駕駛位上的男人頷首示好,“聞小姐是不是要去市人民醫(yī)院?”
聞靜愣住,恐懼爬上后頸,她下意識拔腿想跑。
男人看出她的防備,主動下車解釋:“我是少——”
電光石火間,他記起什么,改口:“我是張星序派過來的司機,他想著你這幾天可能會有需要,讓我在樓下等你。”
說完怕她不信,遞過手機聯(lián)系了張星序。
張星序在電話那頭說:“大姐你別怕,他是我安排的人。”
聞靜認得張星序的聲音,心頓時懸掛起來,問聞代平情況怎么樣。
“叔叔顱內(nèi)水腫發(fā)了高燒,喉嚨多痰,醫(yī)生說可能要做氣切。”
隱隱約約能聽到一點黃從英的哭聲。
聞靜的心被揪成一團,連忙上了車。
夜間交通順暢,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縮短成了四十分鐘。
等她趕到醫(yī)院,病房外一片沉寂。
她和所有人熬到窗外的天一點點亮起,高燒卻始終退不下去。七點多的時候,聞代平心率降低,瞳孔放大,懷疑初步形成腦疝,而他目前的狀態(tài)已經(jīng)不適合再做手術(shù)。
緊急搶救后傳來清晨的
她無條件相信他
黃從英眼神空洞倒在聞靜的懷里。
聞一鳴錯愕僵在原地,
連反應(yīng)都忘了,以為自己在做夢,埋頭用力搓了搓臉,
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么?”
聞冬睫毛微顫,
轉(zhuǎn)臉看向張星序。
張星序站在她身后,
手上用力,兩人的手緊緊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