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冬半信半疑捏了把狗頭,硬物抵著手心,手心一片shi潤。
連掛件都淋shi了。
聞冬摸出那把鑰匙,愣了好一會兒。
張星序問:“找到沒?”
“找到了。”聞冬眼睫輕顫,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混亂,“可我沒——”
“我放的。”他說,“開了門記得把鑰匙放回去。”
聞冬張了張嘴,本說謝謝,話到嘴邊又只說了個“好”。
電話掛斷。
風聲呼嘯,聞冬將鑰匙插入鎖孔,旋轉打開。
她想到什么,胡亂踩下鞋,把玄關柜上所有的動物掛件都捏了一下,無一例外都有一把鑰匙橫在中間。
她挎包有帶掛件的習慣,忙起來好久都不換一個,張星序問過她為什么。
聞冬說:“這是吉祥物,給我加油打氣的。”
可他是什么時候放的?
她居然一直沒發現。
當天晚上,聞冬窩在沙發上加班。
毛毯將她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沖泡的咖啡喝了半杯,另外半杯已經涼透。
雨還在下,客廳只開了餐桌旁邊暖黃的小燈。
張星序回來的時候聞冬剛進小組線上會議。
暴雨天網絡延遲高,一句話要反復聽三遍,卡得斷斷續續,聽得人火大。
鎖芯轉動,玄關處落進一道光亮。
聞冬抬眼,打了聲招呼,“你回來了。”
張星序輕嗯,用毛巾把傘面的水擦干,換了鞋進來。
他摁亮壁燈,房間多出一側光源,照到聞冬身上。
“怎么不開燈?”他問。
“沒空。”她說完抓著頭發仰頭哀嚎,腿往前一蹬,把黑眼圈茄子踹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