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都有些愣了神,如若不是他溫和一笑,她方才都以為站在她面前的是師父。
他們像到,她只能靠衣衫分辨。
宋淮之往這處走來,在她面前蹲下,不問其他溫和道,“等了許久?”
夭枝見他這般,只覺恍惚,仿佛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才這般熟悉。
她思緒微亂,下意識開口問,“你這些時日去了何處?”
宋淮之聞言一笑,“我遞了訴狀,那處的官老爺與我說,這人難纏,接我離開幾日,避了禍去。”
夭枝聞言才想起往日他說過這事。
他看過來,視線落在她面上許久,隨手而來,指腹輕輕觸摸她微腫的眼,聲音微輕,似乎心疼至極,“哭過了?”
夭枝不由眼眶一酸,不問倒還好,這般一問,她一時滿腹委屈,她嘆道,話間已有哭腔,“他不愿做我弟子了……”
也不愿再與她如往日那般親近了。
他聞言伸手過來摟過她,夭枝聞到熟悉的檀木氣息,微微一頓,下意識靠向他的肩膀,眼淚瞬間shi了他的衣衫。
許久,他輕道,“他往日喚你先生嗎?”
夭枝聞言微微點頭,眼淚啪嗒啪嗒掉。
他再不和她玩了。
她真的很傷心,傷心到魚有些受不住。
“先生……”
夭枝瞬間頓住,猛然直起身看向他,晶瑩剔透的眼淚還落在臉上,顯得過于震驚。
他卻溫和一笑,自然通透,“他不認你,你便來尋我,只怕他就是像我的那個人。
他既不喚你先生,便我來喚,往后你就把我當作他,當作你的弟子。”
夭枝一頓,“這……”
“反正我們這般像,又有何不同?”他說著,言辭微輕,視線落在她面上,話里直白,“你分得出來嗎,先生?”
夭枝呼吸一滯,竟是說不出話來。
這若還說不是他,她都覺得自己幻癥了。
宋淮之視線落在她面上許久,久到她下意識垂下眼,可卻感覺他忽而靠近,溫潤的唇瓣一下貼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