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惕聞言含笑點頭,“你交代的事,我自然是要辦好的。”
宋聽檐聞言看了他們一眼,這般言行自然是親密非常,倒反襯地除了他們二人之外皆是外人。
宋聽檐伸手拿過瓷瓶,笑而謝道,“如此便多謝酆大人。”
“殿下客氣,那下官先行告辭歸府,還得沐浴整衣冠進宮面圣。”
宋聽檐微微頷首,“大人慢行。”
酆惕步下二樓,夭枝只覺江畔的風著實有些大,想著要不要也告辭,讓宋聽檐早些回去休息養傷,卻見他看著手中的瓷瓶,若有所思。
夭枝見他這般當即說道,“這藥可要記得吃,他的藥必然是好的,保證你傷好得快些。”
宋聽檐聞言視線從瓷瓶上緩緩上移,看過來,“先生當真是了解酆大人,連他隨手給的藥都這般清楚。”
夭枝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她畢竟知道酆惕的底細嘛。
她想著忽而又一陣涼風灌面,又看見他被風微微吹開的衣領,露出脖頸曖昧的痕跡,她連忙移開視線,含糊開口,“既無事,你也早些回去,我也先告辭了。”
宋聽檐聞言微微挑眉,“為何,不是要送我回府?”
夭枝摸了摸鼻子,頗有些心虛,“我還有些事,且還得想想法子去看看褍凌,瞧瞧他如何了。”
宋聽檐聞言卻放下手中瓷瓶,言語輕淺,眼中神色卻未明,“到底是皇兄的老師,自然要為皇兄著想。”
夭枝有些許不解他是歡喜還是不歡喜,站得這般近,都能感覺他周身衣間的檀木清香緩緩縈繞而來,淺淡卻能輕易感覺到。
叫她心神不太穩,便全當他是在夸她罷。
-
宮墻高聳,入目皆是方正,站在里頭看向天空都如囚籠一般,被高墻禁錮。
夭枝跟著太監沿著宮墻一路往里走去,等到了地方,入目木柵高墻,外頭站著一排帶刀侍衛,太監伸手向里頭請道,“大人,就是這里。”
夭枝看了眼周圍,宮墻雖高聳卻斑駁,墻角滿布而上的青苔,地磚也是裂痕道道。
此處破敗的不像是在皇宮之中,也難為歷代皇帝能找出這么個地方來關押宗室子弟。
夭枝跟著侍衛到了一處空室前,侍衛上前打開門鎖,開了窄門才容夭枝上前。
窄門內還有一道柵欄門,里頭的人出不來,外頭的人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