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仇非這副外強中干的嘴臉,潘雷忍不住嘲諷道:“是嗎?”
“滾蛋!”仇非大力推開擋在面前的潘雷,氣鼓鼓地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不用潘雷來激自己,他知道問,他這就給林驚蟄發(fā)消息。
“林老師,睡了嗎?”
林驚蟄那邊沒有
自己有沒有戲仇非不知道,但他多少還有點用,至少林驚蟄還需要他,他心里樂開了花,回答林驚蟄時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個音,“好!我開車送你。”
林驚蟄盯著那雙閃著精光的眼睛,極力克制撲通亂跳的心臟,他暗自慶幸,還好仇非是個蠢貨,不然被他看出自己內心的想法,還不知道他得嘚瑟成什么樣。
從縣里開車到林驚蟄爺爺奶奶的老家大概要兩個小時,早上六點是動土的吉時,他們凌晨就得出發(fā)。
半夜兩點半的鬧鐘一響,仇非比辦自己的事情還要上心,一點兒沒賴床,直接換好衣服便打算出門。
潘雷聽到動靜,看了手機時間,“現(xiàn)在才兩點半,你起這么早干嘛?”
“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嘛,今天陪林老師回老家遷墳。”
仇非是說過,但是他沒說得這么早,仇非這副不值錢的樣,潘雷習以為常,他甚至有點佩服仇非,就仇非這么殷勤,嫦娥都該追到了吧。
“遷墳都得你陪著,你倆這都沒好上?”
畢竟沒從林驚蟄嘴里得到答案,仇非硬氣不起來,自己現(xiàn)在頂多算是林驚蟄的司機,至于好上,八字還沒一撇呢。
“算了。”潘雷用被子蓋住腦袋,“現(xiàn)在天冷,你穿厚點吧,山路開慢點,出去的時候把門鎖好啊,有什么事情打電話。”
“行了,你睡吧。”
只要是跟林驚蟄約好了時間,哪怕是去遷墳,仇非都會早到,敲隔壁的門時三點不到。
聽到敲門聲,林驚蟄拿著牙刷出來開門,他嘴里喊著牙膏沫,口齒不清道:“這么早?”
“
你慢慢弄唄,不著急。”仇非指了一下自己店門口的車,“車我昨天晚上就開過來停在了店門口,你收拾好我們開車就走,不用費勁巴啦地走去停車場。”
“哦……”冷風吹在林驚蟄的臉上,他身上熱熱的。
仇非沒注意到林驚蟄的異常,跟著進了院子,繼續(xù)絮絮叨叨,“對了,那道士讓你買了紙錢和鞭炮沒?”
想著林驚蟄這樣的人,肯定對封建迷信這些東西不擅長,說是封建,但是又不能不做。
林驚蟄確實不擅長,當初跟道長談的時候一條龍服務,所有事情都交給了他們店里,至于包不包紙錢和鞭炮他還真不知道。
在仇非心目中,林驚蟄是老師,是個文化人,是貫通古今博覽群書的,什么都懂一點,什么都會一點,而且林驚蟄確實教了他不少東西,但是眼前的林老師剛剛睡醒,他嘴里叼著牙刷,眼神迷茫地看著自己,或許是他睡意未盡,又或許遷墳觸及了他的知識盲區(qū),看著懵懵懂懂,不知所措,好像離了他仇非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一樣,一想到林老師也有短板,這簡直讓仇非的保護欲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