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問你想吃什么口味的,你不說還發(fā)脾氣,我只能所有口味的都給你買了一箱,慢慢吃吧,好不好吃都這樣了。”
不提還好,一提林驚蟄想起了昨晚的八寶弼,他轉頭看壘得比花臺都高的各種“弼”,總算是回過神了。
什么叫他發(fā)脾氣?仇非別說得像是他無理取鬧一樣。
“你個文盲也好意思說我?”
仇非剛搬完最后一箱,見張雪凝還杵在原地往這邊張望,他順手將車鑰匙朝她扔去,“讓盛群把車停停車場去。”
交代完車的事情,仇非輕車熟路地進了隔壁,還順道帶上了鐵門。
“我怎么就文盲了?我好心好意問你吃不吃八寶粥,現在吃八寶粥都算文盲了嗎?”
沒說有這種講究啊。
林驚蟄將吸管chajin豆?jié){里,狠狠吸了一口,忍無可忍,“你要不看看你昨天給我發(fā)的什么?”
不就八寶粥嗎?他算是看出來了,林驚蟄就是八寶粥的最大黑粉,他壓根兒看不上八寶粥,所以才這么生氣。
仇非七想八想,從兜里摸出手機,仔細閱讀了一下他跟林驚蟄的聊天內容,“不就八寶……”
經過他反復對比聊天內容和罐頭包裝上的字體,終于發(fā)現了異樣,他指著包裝上的“粥”字,“這要是‘粥’字的話,我給你發(fā)的那是什么?”
“弼。”
仇非腦子一閃而過昨晚林驚蟄罵他的話,他沒頭沒腦地接過話,“傻弼的弼。”
確實像個shabi。
自己只是書法老師,沒說還要兼職掃盲啊。
“長得差不多就行了。”仇非大大咧咧,這些罐頭不能就這么放在院子里,“我給你搬進去,放哪兒?”
買這么多,家里都不一定放得下,林驚蟄想了想,“儲物間吧。”
“得令。”
仇非干活利索,能四五箱一起搬,他就是嘴停不下來,進進出出都得跟林驚蟄說話。
“林老師,還真讓你說中了,盛群跟張雪凝處對象。”
“你知道今早盛群找我說什么嗎?”
“他說他倆奔著結婚去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也就是仇非是個睜眼瞎。
林驚蟄剩了一半包子給仇非,“那不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