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該說不說,仇非的身材還挺好,肌肉線條優美,充滿力量,其實仇非長得也不差,只要他不開口說話,脫光了躺床上,自己真的會對他感興趣。
見林驚蟄沉默不語,仇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覺得他是生氣了,從林驚蟄手里接過冰袋,半跪在林驚蟄跟前,握著林驚蟄的腳,好好給人冰敷。
林驚蟄其實是很怕癢的,腳尤為敏感,他下意識想從仇非手里掙扎出來,仇非演霸道總裁演上癮了似的,那招“別動”張口就來。
林驚蟄也覺得自己有病,仇非叫他別動,他還真強忍著癢意,安靜待著。
其實仇非看著油腔滑調,但是行為實則很老實,不會做一些讓林驚蟄排斥的事情,哪怕是犯錯,他都犯得正氣凜然,給林驚蟄一種“非錯了,但是非真不是故意”的錯覺。
說來說去,仇非除了喜歡自己,本質上沒什么惡意,不是那種得不到就腦子抽筋想些歪門邪道的類型。
冰敷二十來分鐘,就算是大夏天多少也有點受不了,林驚蟄正好借機從仇非手里掙脫出來,“行了,直接噴藥吧。”
“你別不當回事。”仇非放下冰袋,摸著林驚蟄的腳背冰涼,他沒有著急噴藥,先給林驚蟄捂了捂腳。
原本就怕癢的林驚蟄被仇非的舉動嚇得一怔,癢颼颼的感覺從腳背直達心口,莫大的羞恥感讓他難以啟齒,他不喜歡這種羞恥的感覺,因為讓他覺得在仇非面前很被動。
被動,在仇非這個沒品的暴發戶面前被動,簡直讓林驚蟄不可思議。
“你……”沒等林驚蟄鼓起勇氣叫仇非松開,仇非已經拿過噴霧,給林驚蟄的腳踝噴藥。
比起冰塊的刺骨,噴霧帶來的刺激可以忽略不計,又或者說是林驚蟄還沉浸在仇非越矩的行為中,沒有抽離出來,無暇顧及其他。
噴過傷藥后,仇非又找到了藥膏給林驚蟄貼上,最后還非常妥帖地將林驚蟄的腳放回了床上。
“行了。”仇非自說自話,“這下才是行了,都怪我,這幾天你盡量少走路,有什么事情你叫我一聲,我負責到底。”
林驚蟄除了無奈,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仇非,他真不知道,讓仇非負責,自己的傷勢會不會加重,但他清楚,行動正常的自己都會被仇非折騰“殘廢”,現在手腳不便的自己,更不是仇非的“對手”。
“你休息吧,剩下的我來收拾。”
林驚蟄也懶得跟仇非客氣,他雙手撐著床鋪往后躺下,扯過毯子,睡得心安理得。
說是心安理得,可他也不是馬上能睡著,他歪著腦袋看著仇非進進出出,仇非給傷藥裝回醫藥箱,又將醫藥箱放回了客廳,進了趟浴室后好像洗手了,洗完手他又拿著拖把和抹布進來,把噴在床腳和地上的噴霧弄干凈。
別的事情仇非或許不怎么靠譜,但是干活這方面,林驚蟄甚至都不用多嘴提醒他。
這種響動很特別,讓林驚蟄想起爺爺奶奶還沒有去世的時候,某個夜晚,奶奶會趁著自己還沒睡下,拿著拖把進來打掃,自從爺爺奶奶去世,夜里自己幾乎不會在家里聽到第二個人的響動。
自己居然會放任仇非除上課時間外,進到家里來,還入侵了自己的臥室,霸占了自己的浴缸。
“怎么了?”仇非感覺到了林驚蟄視線,問話的時候,手上的活也沒停下來。
林驚蟄輕描淡寫一句,聽不出他話里的情緒,“你倒是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