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嘉尋。
時瑛嚇得連忙噤了聲,為什么他一個學生,不好好上課要來找她?
簡頤君突然想起來什么,走到時瑛旁邊。
“對了,忘記跟你說件事了。”他垂眸看著時瑛,“你教書的那所學校,我們已經跟校長請假,你可以暫時休息一段時間了,你的課會有其他代課老師替你上的。”
我們……?
“……什么?”時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們……我……你們有什么權利替我請假?”
她越想越奇怪,簡頤君和校長他們認識嗎,請假又是以什么樣的關系和理由請假的,校長也給批嗎?
“我們說是你的家屬。”簡頤君平靜地說道,“至于為什么校長那么容易給你批長時間的假期,說到底還是你老公的功勞。”
“……阿深?”時瑛的臉色一直都很復雜,“阿深替我請假的?”
“算是我和何昀深一起吧。所以現在你懂了么?你的老公,就是想把你送進這家精神病院的罪魁禍首。”
時瑛的臉色發白,嘴唇也開始哆嗦起來。
“這、這不可能……”
簡頤君不顧時瑛的抗拒,轉身扭動了門把手。面對站立在門口的謝嘉尋,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我先說好,你想對你的老師做什么都可以,但別影響我工作。”
謝嘉尋爽朗地笑了一下。
“當然。”
時瑛害怕地縮在沙發角落里,此時此刻她恨死簡頤君了,為什么要放謝嘉尋進醫院,為什么要給他開門?
謝嘉尋剛進來就瞥到了沙發上縮成一團的時瑛,他最可愛的英語老師。他快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曖昧地摟住她的腰。
“我可愛的時老師,聽說你被bangjia到這所醫院里來了?”
他的語氣充滿戲謔,時瑛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你為什么不好好上課,逃學來這里?”
“我們現在的代課老師是個沒勁兒的大叔,操練著一口蹩腳的英語,可沒有你在床上被fuck的時候有意思。”
“……我最討厭像你這種中英夾雜的說話方式。”
時瑛瞪他,謝嘉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師還真是可愛。”
謝嘉尋摟緊了時瑛的腰,一手掌握住她的后腦,將她整個人往自己懷里壓。
“老師可能忘記了很多事情吧?沒關系,我能讓你回想起來。”謝嘉尋微微笑道,“你還記得周延年這個名字嗎?”
時瑛怔了一下。
的確,她對這個名字是有印象,好似前幾天老是斷斷續續回憶起來這個名字,可她對周延年是誰是什么人毫無印象。
“周延年,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謝嘉尋一直保持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說:“他做黑道的,很酷吧?老師你別看他是heishehui就花心,實際上單純癡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