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婉也懶得要回那張解卦的紙,轉身往后院走。
鄭成業盯著她的背影又急又氣。
一般女子,他這樣說,肯定要羞憤難當的。
可這江氏如此淡然,定是臉皮極厚,半點禮義廉恥都不懂。
他將宣紙塞進懷里,只等著找個機會交給墨云寒,好好懲治一番。
直至看著江清婉徹底離開,他這才回去了宋氏所在的舒雅院。
剛走到院門口就看到了云筱然。
他歡喜的立刻迎了上去。
“筱然姐。”
云筱然剛在宋玉書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正壓著火,看到他眼波一轉,故意掩著帕子側頭擦了擦眼角,這才強顏歡笑的打了招呼,“是成業啊,今日太學院休沐嗎?怎的這個時辰回來了?”
兩個人相差不到三歲,關系頗為親近。
見她如此凄婉,再想到皇榜上的言論,還有剛剛遇見的江清婉,鄭成業更覺心疼憤怒。
“筱然姐,表哥那般喜歡你,定然是一時被人蒙蔽了眼睛才會如此,你莫要傷心,我一定會幫你的,絕對不會讓那個江氏欺負你。”
云筱然心下正愁該怎么進展,聞言卻故意紅著眼眶搖了搖頭。
“有你這句話,我就已經很開心了。這件事你不要參合了,我怕影響你和你母親的感情。”
“我母親?”鄭成業不解,“我母親一直當你是親生女兒,定然也是盼著你做正妃的。”
他年紀小,又在太學院讀書,一心撲在學業上,平日休沐也只是回府拿些換洗的衣物,活的簡單。
云家的事,宋玉書沒跟他透露過半分。
因此他對其中恩怨,毫不知情。
云筱然的神態越發期期艾艾。
“舅母對我有些誤會,以為我要逼婚云寒哥哥,不顧王府顏面。我只是不甘心做一個姨娘,太后又心疼我,便賜了鑾駕和嫁衣鳳冠,送我過來,卻……卻是好心辦了壞事。”
她再次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鄭成業越發心疼。
“母親為人寬厚,怎會對你這般苛責,我去問清楚。”
他想往院子里沖。
云筱然立刻拉住他。
“你不懂,成業,這件事,你真的不要管了,我怕……我怕你受到傷害。”
她如此這般,鄭成業更覺疑心。
“筱然姐,你們怎么都變得這么奇怪,表哥為什么突然要娶那樣一個浪蕩女子為正妃,母親又為何不攔著,還有你,為何就成了姨娘。你告訴我好不好,到底怎么了?”
云筱然似被他問得無可奈何,拉著他的袖子刻意壓低了聲音道,“江氏……會玄門之術,手段詭譎,你聽我的,切莫惹她。”
鄭成業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