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鑄抬手讓許家染閉嘴,目光鎖住我說。
“家運年輕氣盛,做事沖動,但罪不至被如此對待,紀總,只要你松口,不再追究,甚至幫忙說句話,證明是誤會,讓家運盡快出來。那么,我剛才說的兩點,立刻兌現,作為額外誠意,我可以做主,先給久語物流放一部分貸款,解決燃眉之急。后續貸款審批優先考慮。如何?這條件夠有誠意了吧?”
包廂安靜下來,許家染得意地看著我。
許家鑄抽著雪茄,等我屈服。
放掉許家運?幫他證明是誤會?換取施舍般的解凍、解封和貸款?這是羞辱和敲詐。
我沉默幾秒,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笑容,慢悠悠從西裝內袋掏出手機。
“許大莊主,許二少,你們的條件聽起來誘人。放掉許家運,換公司生機?聽起來劃算。”
許家染嗤笑。
“算你識相!”
許家鑄微微點頭,我手指滑動手機,點開一個音頻文件,音量調到最大,放在茶幾上。
“不過,在回答之前,請兩位先聽聽這個,聽聽你們許家,到底有多少誠意?”
下一秒,手機揚聲器清晰傳出許家染囂張的聲音。
許家染:“玉州總錢莊的莊主是誰?是我親大哥,許家鑄!他一句話,整個玉州金融的水龍頭,開還是關,給誰開,我說了算!你以為打掉一個王雅琴就能翻天?幼稚!在玉州,金融命脈永遠在我們許家手里!”
“久語物流,想在紫星星聯盟的地盤蹦跶?還想跳出我們手心?純屬做夢!你現在只有兩條路……第一條,識時務,讓我入股久語物流,占百分之五十一……第二條?等著破產倒閉!沒有貸款,沒有資金,我看你的倉庫、車隊、員工能撐幾天!到時候,你的久語物流,會被我們紫星星聯盟用最低價收走!”
許家鑄臉上的從容消失,變成驚愕和一絲慌亂,看向許家染!
許家染如遭雷擊,他瞪大眼睛盯著手機,身體僵住!
“你錄音?”
我無視他,拿起手機說。
“許大莊主,你剛才說,玉州總錢莊按程序辦事?接到可疑線索才凍結賬戶?請問,錄音里這位許二少,威脅要捏死我公司,逼我交出控股權或等著破產被低價收購,這些話,算不算可疑線索?”
我身體前傾,繼續說道。
“還有,許二少親口承認,他大哥許家鑄,玉州總錢莊莊主,能造錢?雖然我知道他指印鈔廠,但以許家一貫作風,這個造錢二字,會不會被有關部門解讀出別的意思?比如偽造貨幣?或利用職權非法運作資金?”
“你血口噴人!”
許家鑄起身,他沒想到蠢弟弟被人錄下如此致命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