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過兄長后,她的心一刻也沒有安穩過。
兄長在她的眼中是父親,是值得依賴的靠山,可他卻和她曾經的夫婿一樣身體有疾。
他這些年過得不比她好。
在窗邊坐了許久,孟嬋音起身取下掛在木架上的披風系上,悄然拉開門,提著微弱的明月燈出了蟬雪院。
正午夜時刻,整個府上靜悄悄的。
風吹來,冬末春來的寒還是會透過披風,鉆進骨子里。
她攏緊披風,提著燈的手發僵。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去什么地方,只是不想再待在房中,出來熟悉自幼一起長大的地方打發時間。
以前她還怕鬼,現在卻能獨自一人走在幽靜的長廊上了。
越過長廊,記憶里對面有一片湖,七八月時粉的、綠的很招眼,她會和姐妹一起去游湖。
孟嬋音一口氣走到湖邊,累得忍不住彎腰柔喘。
透過平靜的湖面,她看見了自己的面容,半分生氣也沒有,臉色慘白,漆黑的眼珠空蕩蕩的,再也沒有小姑娘的那種天真。
她蹲在湖邊,放下手中的燈籠,想要去觸碰湖中的自己。
還沒有碰上,便有一雙修長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猛地往后拉。
孟嬋音還沒有反應過來,鼻尖撞進僵硬的xiong膛,酸漲得眼眶登時蓄起霧。
“你在做什么!”
青年低啞的聲音含著厲色的威儀,讓人情不自禁生出慌亂。
阿兄……
她慌張地抬起艷白的小臉,水盈盈的眼無措地望著他深邃冷峻的面容,“阿兄你怎么在這里?”
息扶藐沒有回答她的話,盯著她,眼神像是有火,輕易就能將女人燃燒得渾身發燙。
男子的氣息太濃了,她忍不住想往后退,忘記了身后是湖。
他攬得她死死的,柔軟的身子緊貼在冷硬的xiong膛,她掙扎得面緋嬌喘,仍不見他松開。
月夜之下,湖面波光粼粼,男女貼合的身軀在拉扯間,不經意多了幾分奇異的氛圍
嬋兒…阿兄很歡喜………
兄長的手臂很有力,禁錮得她有點喘不上氣。
“阿兄,你捏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