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嬋音嘴唇蠕動,垂下眼睫。
大夫人見她沒說什么,心中也不著急,到底是府上養(yǎng)大的孩子,多少了解些性子,沒有拒絕便是有戲。
“好孩子,你再好生考慮,若是實(shí)在與他無緣分,息府也不會虧待你,往后依舊是息府的姑娘。”大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孟嬋音頷首。
兩人不再談?wù)摯嗽挘f了些旁的。
忽然,大夫人似想起什么,拉著她的手,為難道:“其實(shí)今日找嬋兒過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的。”
孟嬋音柔聲:“大夫人請說。”
大夫人:“他雖醒了,但我瞧著還有些癡癥,那些藥也不喝一口,我是勸說不動了,嬋兒若是得了空,能否幫我個(gè)忙?”
從息扶藐醒來,她便沒有去看過了,也未曾見過,不曾想他竟不喝藥。
不喝藥如何能好。
孟嬋音莫名有些坐立難安,不自覺間頷了頷首。
待到回神時(shí)才驚覺應(yīng)下了幫大夫人的忙。
大夫人也沒給她再開口拒絕的機(jī)會,掩唇咳嗽幾聲,露出疲乏:“今兒個(gè)我也累了,此事就拜托給嬋兒了。”
身邊的嬤嬤見狀,連忙上前去扶大夫人,嘴上道:“夫人最近為了長公子之事,食不下咽,睡不安寢,這樣下去身子遲早要垮掉。”
聞言此話,孟嬋音口中的拒絕再次咽來了下去。
最后她帶著大夫人的托付退了下去。
大夫人咳嗽好幾聲,見她隨著侍女看不見身影,方才愁思地放下手帕,轉(zhuǎn)目看身邊的嬤嬤。
“我剛才演得可有什么破綻?”
李嬤嬤豎起拇指道:“夫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精湛。”
大夫人放下心,又忍不住蹙眉:“瞧著嬋丫頭可對子藐過動心?”
李嬤嬤咂摸道:“奴婢瞧著多少有些,不然以嬋姑娘的脾性,也不會現(xiàn)在還留在府上了。”
大夫人料想也是,扶著鬢發(fā),輕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也老了,這些事還是不去摻和了,且慢慢看后面罷。”
李嬤嬤‘噯’了聲,然后扶著大夫人往屋內(nèi)去。
黏住的香灰shi漉漉的
后廚正在煎藥。
息扶藐剛醒來沒幾日,身體沒有大好,這些藥一時(shí)半會還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