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她能待休整后,明日一大早提前離開。
……
天落下黑暮,息府籠罩在一片黑霧中。
凌風手中拿著一封信,疾步往前走,一路飛奔至書房。
書房中并未點燈,漆黑地映著青年陰冷身影。
凌風見此,心中無端打鼓,壓下心中的情緒,上前將書信放在他的面前。
息扶藐并未接下那封信,而是盯著他。
凌風垂首道:“屬下查到往衢州方向有人拿著主子的玉佩一路邊走邊換取財物,屬下已派人通知各個商鋪,若是再有人拿著玉佩來,便將人叩住。”
說至此處,黑暗中響起一聲嗤笑,分不清情緒如何。
“但抓住的人卻不是她對嗎?”
凌風慚愧點頭,將所有注意都放在玉佩所過之地,結果去時卻并不是嬋姑娘,而是一位江湖客。
凌風擔憂是這江湖客奪物sharen,便將那江湖客扣押,還不待逼問,那江湖客便如實招了。
說是在很久之前撿到的,因識得上面是息府的標識,先試探用后發(fā)覺的確能用,他怕被人發(fā)現,便每次不拿息府過多東西,每間店鋪只去一次。
待到長久以來,見沒有人來尋,他膽子便越發(fā)大了,最近才開始頻繁的大膽用。
凌風還派人仔細去查了,發(fā)覺的確在嬋姑娘還沒有離府之前,玉佩就已經在這江湖客手中用過好幾次。
原本明路的線索瞬間一下就斷了,再往回尋,連個人影都尋不見。
嬋姑娘都被主子藏得密不透風,為了能逃出去,竟給主子喂五石散逃走。
想到當時主子凄厲的慘狀,凌風不得不承認,嬋姑娘不愧是在主子身邊長大的姑娘,算計都用得爐火純青,也一般狠心。
若再次被主子抓回來,只怕難以承受后果。
書房一陣闃寂無音,周圍卻愈發(fā)的壓迫。
凌風跪在地上,額頭泌出一滴汗,砸落在地上。
隔了許久,他才聽見主子虛迷的腔調。
“北邊通商,尤其是臨近昆山,多是息府的產業(yè),而南邊也一樣,唯一安全且息府人較少的地方,那就只有東部了,所以……”
凌風等候命令。
息扶藐扯起殷紅的薄唇,“我親自去西部罷。”
沒有誰比他了解她,正如她了解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