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蘭抬眸窺她臉上只有真摯的柔和,原本忐忑的心緩緩歸位。
兩人在房中玩了一會兒才散去。
待息蘭走后,孟嬋音倚在門口,眺望遠方,心境輕松。
所有人都好似有了新的結尾,很快她的也會到來了。
想到以后,她的眸中不自覺地浮起明媚的期盼。
炙熱的柔光落在她的身上,充滿向陽的生機。
……
自從那日與婁子胥見過面后,孟嬋音一直安靜地在息府等著他派人送消息。
一連過去兩個月都沒有消息傳來,她心中生疑,但卻還是耐著性子等。
有空閑時,她也會拿著從息扶藐手中要到的玉佩,去查息府的主營產業都遍布在何處,哪些地方較少。
息府產業實在多,她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決定屆時渡船往西去。
為此,她還擔憂往后一人在外日子艱難,整日在后廚學著生火燒飯,從最初的什么都不會,也熟練至能燒出味道尚可的飯菜。
春心對她異常的舉動,只當她是一人無趣將燒飯當做消遣,沒多在意。
春花淡去,炎炎夏日緩緩而至,天似一夜升溫,熱得府上的小郎君小姑娘都開始吃冰丸子解熱,婁府也傳來消息。
但卻并不是孟嬋音想要的好消息。
前不久婁府外來了個挺著肚子的憐人,名喚秦娘,跪在婁府門口道與婁子胥曾春風一度,事后沒多久便發現自己懷有身孕,故拿一生積蓄替自己贖了身前來尋他,但卻被拒之門外。
婁府不想認煙花柳巷中的女人,婁子胥更是矢口否認無此事。
秦娘曾經也是官家小姐,只是后來家道中落迫不得已才淪落青樓,但因才情好,從未讓掛牌接客過,是眾人皆知的清高人兒。
婁子胥不肯認此事,她的脾性涌上頭,當眾揚言若是孩子生下來并非是婁府的血脈,她愿意自戕謝罪。
可一連幾個時辰都無人搭理她,秦娘絕望之下一頭撞在了婁府外的石獅子上。
若非是婁府的下人拉得及時,恐怕便要命喪黃泉。
隨后婁府老夫人聽聞此事,心中疼惜秦娘可能真懷的是婁府的子孫,力排眾議也要將秦娘接進府中,至此這場鬧劇才以此謝幕。
春心將此事氣憤地說與孟嬋音聽時,免不了又是幾聲淬罵:“枉費姑娘曾經對他情深義重,誰知到頭來這婁公子竟是這般腌臜之人,之前竟然一壁在嘴上道如何如何愛慕小姐,此生只取小姐一人,結果轉頭又一壁將別人的肚子弄大。”
未了春心又算了算那秦娘懷上的月份,想到當時婁子胥還沒有和姑娘退婚,忍不住又刻薄地呸了一聲:“晦氣!”
孟嬋音坐在吊椅上,捧著冰元子小口地吃著,垂著眼睫聽春心的話。
春心慶幸地謝天謝地:“還好姑娘早就和這樣的人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