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子全是她的東西,甚至連濃郁的香都是她一貫愛用的。
孟嬋音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身子僵直得不敢動。
他藏了許多她隨手丟棄的東西,甚至是弄臟的褻褲他都有,這里的東西保存得很好,很雜。
她無法想象,他拿著這些東西做過什么。
耳邊響起輕笑。
她倏然抬眸看去,因受了驚,所以黑眼珠子如浸在水中波光盈盈的,還有明顯的羞恥。
息扶藐站在她的面前,伸手將她圈在架前,醉眼中全是不正常的笑,像是在等著她夸贊。
可里面有些東西,實在變態得超出她所有對他的認知了。
孟嬋音杏眸輕顫,后背緊緊地貼在木架上,xiong脯隨著呼吸起伏很大,啟唇想要講話,但喉嚨卻如同塞了一團棉花,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的氣息染著酒氣,混合室內濃郁的香,壓迫得令她產生眩暈。
他伸出冰涼的手指,撫上她纖細的脖頸,語氣低迷:“看見了嗎?嬋兒的所有東西我都珍藏得很好。”
為她十年如一日地扮演好阿兄,看她與旁人定親、與旁人相愛、退婚,然后一點點以這種半強迫半勾引的方式,不要臉地擠進她的眼中。
其實他從來都當不了好兄長,只要看見她眼與心都是別人,他便嫉妒,抑制不住地嫉妒,這些遲早會將他逼瘋的。
所以在瘋之前,他要帶最愛的妹妹,看看他是怎樣的人。
他看她的眼神越發古怪,深邃的眉眼氤著一絲失控的癲狂,與平時大相徑庭。
她緊張顫著嗓音喚他:“阿兄……”
少女的嗓音喚醒他眼底的失控。
他眨去迷離,用手碰她雪白的小臉,望著她,眼中慢慢浮著笑意:“嗯,嬋兒要說什么?”
孟嬋音咬緊下唇,不知道要說什么。
她說不出話,息扶藐卻有很多話想說,但所有的話最后都化作一句。
“妹妹別怕,我只是在討好你,讓你看看那人不珍惜你,但阿兄很珍惜,你所有的東西我都藏在這里。”
他就像是躲在陰溝里的野狗,發了瘋,生了病,每夜都冒著綠光,病態地覬覦、陰shi地窺視她所有的一切。
他想造一座無人能進的金殿,藏著妹妹和他。
好貼心的妹妹
那些病態的念頭在他的心中積壓,每日睜眼醒來,日益不斷地增長。
他看著眼前的少女,烏黑的發、白皙的臉、漆黑的眼、朱紅的唇,凄艷得像指尖堆砌的紅血珠,一碰便在心口留下搽不掉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