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間,息長寧走進(jìn)了院子。
從阿姐身份有變后,他再也不能如幼時(shí)那般,時(shí)常進(jìn)她的院子。
兩人沒有血緣,他若是頻繁來,時(shí)常來,會對阿姐的名聲有礙,尤其是阿姐早就與人定親了。
可當(dāng)他踏進(jìn)那一刻,心跳變得很快,快得又莫名又震耳欲聾。
息長寧坐在她身邊的木杌上,湊近打量著睡得很沉的阿姐。
幾日不見,她臉上沒有任何失魂落魄的蒼白,好似婁子胥退婚對她沒有任何影響,玉軟云嬌的臉頰似三月的粉桃花,清麗脫俗又有引誘人的嫵媚。
息長寧微翹的桃花目中閃過一絲迷離,視線順著她清麗的眉眼滑至不染胭脂的唇上,沿著唇再往下。
春衫薄情,隱約透著白嫩的肌膚,對直鎖骨之下被兜得鼓鼓的xiong脯,隨著呼吸淺淺地起伏。
不知什么時(shí)候開始,與他一起長大的阿姐,竟生得這般惹人憐愛了。
他想起之前無意撿到的那手帕,她就想手帕上的那多圣潔的花,若是……在這圣潔的花上,沾上他的氣息該多好。
“阿姐……”
孟嬋音察覺唇被碰了一下,男人微急促的氣息轉(zhuǎn)瞬即逝,好似有些羞恥又大膽得過分。
以為是息扶藐,她眉心微蹙,不愿睜開眼。
自從那次給息扶藐一次甜頭之后,他就似瘋了般,每夜都避著眾人潛進(jìn)她的院中。
這樣的索取無度,實(shí)在令人難以吃消。
“阿姐。”肩膀被推了一下,少年微啞的聲音清晰地響在耳畔。
孟嬋音緩緩睜開眼,凝望近在眼前的少年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卷翹的眼睫猶如蝴蝶展翅般簌簌地顫了顫,白凈的臉上很是迷惘。
“阿寧?”
息長寧見她醒了,貼心地扶著她坐起來,調(diào)整身后的軟枕好教她靠得舒服。
坐起身的孟嬋音清醒些了,柔聲問道:“阿寧今日不去上堂嗎?怎么來阿姐這里了?”
少年的語氣明朗無害,眨眼看她時(shí)露出一絲狡黠:“今日學(xué)院圍獵,我就不與他們?nèi)幜耍獾脫屃怂麄兊娘L(fēng)頭。”
息長寧一向聰明,文武皆位列前茅,甚少讓人過多擔(dān)憂。
孟嬋音抿唇笑,見他蹲在身邊像一只等人憐愛的小狗,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阿寧很厲害。”
在她的眼中,息長寧依舊是她的親弟弟也是親人。
而息長寧卻很久沒有享受過,她如小時(shí)候般的溫柔了。
他微瞇起眸,道:“阿姐最近也不出來與她們一起玩耍了,總是待在院中,上次說來我院中一起看鳥,你也一直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