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知沒有那種可能,所以也沒有任何意義,但他還是下意識地隨口問了句:“是嗎,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他只是覺得,或許可以幫忙查一查,青少年上當受騙的概率應該很大的吧。
萬一是遇到騙子什么的。
畢竟這孩子看上去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呢。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少年睜著清澈的眼眸,無比清晰地告訴五條悟:“夏知眠。”
這個曾經在青春年少時,或許一生都要被困在他心里名字。
“她說自己叫夏知眠。”
友好的見面儀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乙骨憂太總感覺在自己說完這句話的瞬間,氣氛好像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或許是因為,面前原本在微笑著的男人,嘴唇逐漸繃成了一條直線。
被遮擋住的那雙眼睛明明無法被看見,卻有一種似乎是如審視一般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扯下繃帶的話,可能會是非常犀利的眼神。
這大概是來自于乙骨憂太小動物般敏感的直覺。
“五、五條老師?是有什么問題么?”少年在對方長久的沉默中開始不安起來。
“阿拉~沒什么,”五條悟下一秒又恢復了那種散漫的笑意,他抬手搭住乙骨憂太的肩膀拍了兩下,溫和友善的聲音聽上去甚至很和藹,“還是老師陪你回去一趟吧,正好看看,你說的那孩子有沒有成為咒術師的可能性。”
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會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即便親身經歷的五條悟也無法確定。
應該會被巨大的興奮和激動所淹沒才對,因為被封存的生命竟然真的再次鮮活了起來。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沒有童話,所以死而復生這種幻想并不屬于成年人,也更不屬于五條悟。
他們親眼看著入棺下葬的人,九年后再以另一個身份出現,排除同名同姓同國籍的微小可能性,唯一能讓人想到的合理解釋只會是陰謀吧。
是沖著自己來的么,還是不止是他?
說不定搞出這一切,又是那個藏頭露尾,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的縫合線。
但如果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付他,可絕不是什么明智之舉呢。
兩個人一同上了車。
乙骨憂太告訴伊地知先生家里的地址后,就像小倉鼠一樣安靜地縮在后排的角落。
雖然坐在身旁的男人嘴角始終翹著,但他就是莫名覺得,對方此刻的心情不知為何,變得非常非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