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面宿儺聽完卻有些好笑,自己這種還沒出生就被詛咒的禍害,吉祥和好運,可永遠不會落在他身上。
然而旁邊的女人卻還在嘀嘀咕咕,像只沒完沒了的麻雀:“果然我建得房子很不錯嘛,連燕子都認可了。”
她說完就去瞅兩面宿儺,似乎在等他接話。
兩面宿儺:“……看什么?”
“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應該夸我一句確實如此嗎?”夏知眠見他一點都不上道,露出了一點嫌棄之色,“你怎么情商這么低啊,你這樣找不到女朋友的你知道嗎,小伙子。”
兩面宿儺:“……?”
“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想死嗎?”少年臉一黑,兇神惡煞地盯著她。
“想,你快來殺我。”夏知眠聽他這么說那可就來勁了,畢竟好久都沒看到小老虎了!現在也就每年冬天能看看摸摸抱抱。
她抓著少年的袖子,一臉期待。
兩面宿儺睨著她冷哼一聲,扭頭走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笨女人在想什么,想都別想!
“欸……你怎么走啦?”
……
有了銀杏樹,夏知眠總算是消停了一陣子,每天不是澆澆花,就是看看菜,簡直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安心守著自己的小家園。
直到云初露實在看不下去,多次催她不要擺爛,多做事多干活。
她被念叨的煩了,只好重整舊活,繼續捯飭起堆積在柵欄外的那點竹子。
于是兩面宿儺又要不得不聽她制造出那些噼里啪啦的噪音。
有時候實在聽得頭痛,他就去抓幾只咒靈來欺負,要么就去遠一點的地方,抓幾個咒術師來欺負。
再后來夏知眠實在想不出能做什么東西了,她覺得自己進入瓶頸期,便放下手工,拿起她的小魚竿,天天去湖邊釣魚。
并對云初露說,這是為了突破,為了感悟人生,是很重要的事。
氣得對方兩天沒理她,好在夏知眠有了自己的菜園子,也不缺她那點食材。
就是苦了兩面宿儺沒有肉吃,那兩天看她的眼神真是又怒又怨。
但是釣魚這件事吧,夏知眠可能真的沒什么天賦,當年在野反湖釣到的大魚仍是她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此后她的魚鉤上再也沒出現過,那么——大的一條魚。
不過她這人倔,偏就不死心,每天在湖邊一坐就是一下午。
頭兩次兩面宿儺出于看樂子還跟來了,后來發現簡直無聊透頂難以忍受就再也沒陪她過。畢竟這還不如去多欺負兩只咒靈或咒術師。
夏知眠反倒松了口氣,她覺得是對方太兇了,所以魚兒都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