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沒溜他也知道“天元”的重要性,至少眼下,還不到弄死它老人家的地步。
泉當然想去咒術高專里看看,倒不是說她突然對宗教學校產生興趣,實乃五條開出的誘餌誘惑力太高七海老師上課時是什么樣子呀?很嚴肅嗎?總之就是特別好奇,很想看到他藏著掖著不肯亮出來的另一面。憑什么我已經將最后的保留地都敞開了,你卻還抱著秘密不肯撒手呢?她側頭看向套房中的某一間臥室,從醫院處理過燒傷和燙傷后七海建人沒多久就睡著了。一級術師正面對抗特級詛咒,正常來講他至少能有自保之力,然而今天遇上的這個顯然已經能夠熟練展開領域,實力遠超普通特級。相當于從生死線上溜了一圈勉強掙扎著活下來,壓力一松人就撐不住了。
“我先生的傷在學校痊愈得更快是吧,上次不是還拒絕我進入的嗎,真么快你們就改主意了?”她笑著揶揄五條悟,后者摸摸鼻子移開視線:“我有一直替你保守秘密哦,到現在也沒吐露半個字!”
“這就是你和我討價還價的籌碼?不得不說,五條先生幸虧出生在豪門世族,普通人家的條件真不夠你這么揮霍。”泉屈起指節敲敲桌面:“什么時候出發?”
“現在就行,從這兒到咒高開車需要兩個小時,那地方實在是太偏了,你也這么認為吧!”
五條的意思其實很明顯,名為咒術高專的宗教學校仍舊排斥自己,只不過這回他們有求于人,所以才不得不低頭示弱。另外,七海建人最好也盡快轉移過去。
“只此一次。”小林泉呼出一口氣,“絕對沒有第二回
。”
“啪。”五條悟打了個響指,契約達成。
從酒店到學校,一路上七海建人始終保持昏睡狀態。醫生說能睡著是好事,睡眠中愈合的比清醒時更快。泉沒那個耐心去聽這里面有什么科學道理,既然五條隱約表示咒術高專有辦法,也不是不能相信玄學一回。
轎車停靠在學校大門外,先是幾個穿黑西裝的監督輔助用擔架把七海建人抬進治療室,然后小林泉才跟著五條悟去往禁閉室“審訊”。八十八橋事件的始作俑者嘴巴比蚌殼還結實,他并非一言不發,而是沒一句真話,彎彎繞繞下來,五條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也不打算再給他機會了。
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人類,甚至也不能歸入詛咒行列。他就是顆寄生在尸體里的大腦,其上纏繞著超高數量的束縛自古至今,一千多年的積累。五條悟大概估算了一下,如果自己憤而出手,因束縛斷裂而沸騰的精怪能把整個東京都染成血色。由小林泉來就沒有那個顧慮了,那個人再也想不到只要處于【唯物論】的能量場內,或者被她“注意”到,任何非自然現象都將無路可逃。
“這邊這邊,路不太好走。”
穿過極似神社甬道的長廊,他們來到一間裹著黃色長方形紙條的屋子外。門口站著手持薙刀的白袍護衛,五條上前揮開他們,敲敲門板冷道:“確定不老實交代?”
里面的人輕聲嗤笑,白毛壞笑著直接把門敞開:“拜拜”
小林泉看到和室正中央擺了張椅子,一個陌生的年輕人被鎖鏈鎖著坐在上面。對方驚訝的與自己對上視線,他似乎想張開嘴說些什么,下一秒腐爛的黑血便從那張再也無法合攏的孔洞中噴涌而出。濁臭液體隨著軀體消融不斷蔓延,最終在地面上形成詭異的正圓形,短短數秒時間,椅子上的年輕人已然化作一句白骨。
“噫!病毒嗎?”泉往后退了一步四下里打量,似乎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呼嘯哀嚎著朝自己沖過來,不等她看清楚,風也停了,噪音也息了,除了人體組織腐敗后特有的糟糕氣息外再也沒有什么后續。
五條摘下墨鏡揉揉眼睛,揉完以后又默默將墨鏡戴回去:“走吧,硝子那邊也該完事了,咱們去找七海,讓他帶著你在學校里轉轉。”
為了迎接今天的特殊客人,夜蛾正道硬著頭皮臨時關停了籠罩高專的結界,防御力量全部收縮至忌庫以及薨星宮。當年天與暴君伏黑甚爾打進來時也不至如此。五條多少還是會在意些校長可憐的神經,所以讓七海建人恢復后領著小林泉在校園里走動,如果換了他自己,可就真說不準會走到哪里去了。
泉直接跳過了不科學的話題,急匆匆轉身走在前面催促:“我先生他醒了嗎?”
“不單醒了,他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