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前輩:“你就是這么當老師的?露一下面就走?”
七海后輩:“學生們不就露一下面就走,老師不行?”
夏油前輩:“你教什么?體術?”
七海后輩:“教不了,我教外語。”
夏油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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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建人其實是搭乘了一段“五條快遞”先行趕去高專看著學生,等到了地方發現校園里干干凈凈便立刻掉頭返回。中途他順手給妻子點了份外賣,考慮到前輩也在不帶著他不太好看,這才有那兩杯奶茶的事。
沒想到小林泉居然舍得扔下推到一半的工作,寧可帶著累贅也要先回家,被晾了許久的金發青年心理稍稍平衡了些。知道她有自己的事業與堅持,工作起來廢寢忘食他能理解,不過那份堅持之外流露出的脈脈溫情他更喜歡。
“你先把便當吃了再說,我去燒水泡茶招待夏油前輩。”七海建人主動接過小林泉手里的東西,總是被捎帶提一嘴的夏油杰已經不想說話了。
你老婆有便當吃,我就只能干喝茶,看來當年在學校積攢的情分有點薄。
畢竟是帶傷強行出院,中間又消耗精力釋放大范圍異能,就算她不知道次人格都干了些什么,身體上積累的疲憊總是能夠察覺到的。小林泉顧不上禮節,直接把自己摔進沙發,看上去很有幾分咒術師們完成任務后的狼狽。
“我吃不下……先休息一會兒……你把夏油先生帶露臺上去吧……”
卸下雷厲風行的工作buff,七海太太其實是個有點懶散的人。
大約是撫養者的壞影響。
雖說家里多了位很難用受不受歡迎去形容的客人,好在客人很安靜,沒鬧幺蛾子也不需要額外關照,自己主動拉開玻璃門去天臺上“呼吸新鮮空氣”取了。泉沒說話,靠在沙發上側頭去看七海建人,后者會意:“沒事。”
夏油先生不會對自己人動手,看情況,他們也應該算是……“自己人”了吧。
“我去把便當熱一下,你看上去很累,要先睡一會兒嗎?”
金發男人面容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他平日表情就不多,但也沒平靜到這個份兒上,小林泉咽了口口水,微微抬頭睜大也褐色的眼睛,整個人在光線下顯得可憐巴巴。
這是連幼崽討饒的策略都用上了,然而七海建人仍舊板著臉,平靜的穿過客廳走進廚房,甚至順手拉上門。
完了完了,這是氣得超出閾值,干脆不做回應了嗎?泉從旁邊抓了只抱枕塞進懷里壓著,一邊想著剛才的奶茶和咖喱豬排飯,一邊忐忑不已。
這是什么意思?繼續過還是散伙?
我又沒有出軌!她用力錘了下抱枕,努力找借口讓自己理直氣壯起來。
但問題是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存在隱瞞,或許比出軌還嚴重。
可是,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隱瞞……
“啊!頭好痛!”
泉抱著抱枕倒在沙發上逃避現實,帶人在紅燈區抄家掃蕩的氣勢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她只是個心虛不已但又想要保住婚姻的普通女人。為今之計,只能尋求場外援助了吧,關于這方面,全portafia上下似乎都不是好選擇。但她更不能拿夫妻間的小問題去煩野坂老師,左想想右想想,猶豫的目光最終停留在魏爾倫身上。
不都說法國人浪漫又多情么,就……稍微問問。
待在地牢料理夜場老板們的魏爾倫先生突然盯著手機發出心情極好的輕笑,掛在他對面的山本太郎從頭發絲抖到腳趾尖,根本不敢想象這個可怕的男人到底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