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想要放禪院真希平安離開禪院家,她的親生父親需要臥床休養一段時間才好。
一邊這么想著,七海建人一邊揮刀接下禪院扇勢大力沉的攻擊。
嘖,明明有好好答應泉要平安回家的,看來得想個理由躲在京都拖幾天了……就說學生家長死了罷,臨時參加葬禮自然得多盤桓數日。
調整呼吸,他認真起來。十劃咒法在禪院扇的胳膊上強行開出了3:7的弱點,鈍刀砸上去便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與此同時禪院扇的刀劍也在七海建人身上開了道小口子。
總體來說,東京方稍占上風,京都方有點摸不清頭腦。
沒聽說過今年聲名鵲起的年輕咒術師里有“七海”這個姓氏,難道是五條又好運從什么犄角旮旯里翻出來的平民派人才?
真讓人不甘心,天生六眼,天生高咒力,天生的好運氣,疊加在一處實在太可惡了!
稍占上風但并不想真把學生家長活活打死,七海建人打斷了禪院扇一條胳膊便迅速與其拉開距離脫離戰斗。后者雖然刀勢勇猛剛烈,奈何也是個純近戰不說又不像五條前輩那樣自帶無下限雞蛋殼,挨上一下是一下,十劃咒法對他的威脅不可謂不大。不想在家里丟臉的禪院扇自然也收起武器不在多做糾纏:“真希是我的女兒,但她也是個天予咒縛,沒有咒力看不見咒靈,東京校要她干嘛?這樣的女孩子老老實實蹲在家里等著嫁人也就是了,反正學不出來,何必白費力氣。”
看不出來這還是個封建余孽,七海建人下意識甩了下自己那把鈍刀,順手就把鍋扣在五條頭上:“我不知道,我只負責來送通知書,順便將此事告知學生家長,具體情況請去找五條悟詢問。”
如果是五條悟的要求,再奇怪的事也變得有了幾分道理。禪院扇用尚且完好的那只手摸摸下巴:“他想干嘛?要真希去侍奉惠嗎?不太合適吧,按照輩分算,真希可是那小子的姑姑,十種影法術也不能罔顧人倫。”
這種滿口噴糞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的玩意兒為什么還能活在世上?
七海建人皺緊眉頭:“東京咒高是正經學校,您不該做出如此失禮的猜測。”
“哈,女人嘛,不就那么回事。小子,我看你很順眼,要不要考慮來給我禪院家做附庸?真希還有個妹妹,脾氣性格可都比她強多了,你要是來給我禪院家做附庸,我不介意把她給你。”
禪院扇認為所有的拒絕只不過給得不夠多,但是再多這個七海就不值那個價了,一個廢物女兒剛剛好。
出乎意料的是七海建人居然很生氣,他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了眼“柄”的首腦所在地,抿緊嘴轉身就走,連句道別也沒有。
“呵,不識抬舉。”禪院扇遠遠斥了一句,讓人去把治療師帶來。至于這個奇奇怪怪上門來送通知書的七海建人,將來有的是機會收拾,“真希呢?喊她過來,我要教她點道理!”
不等左右出去傳話,整棟建筑物突然爆裂開來,坐在里面的人躲閃不及都被掉落的碎片砸得滿頭包。禪院扇一時也顧不上女兒了,罵了這個又罵那個,好不容易才將局勢穩定下來,前去調查原因的咒術師鼻青臉腫跑回來:“是那個七海建人干的!他還把去叫真希過來的人給打了,那丫頭見勢不妙,拆了族長半個院子撒丫子跑了!”
禪院扇:“……”
一時不知道該先去笑話堂兄呢,還是先讓人去把女兒抓回來。
算了,一個小廢物,跑就跑了,抓回來說不定族長那邊還要借著她羞辱自己。跑了好,跑出去死在外面最好。
“總之情況就是這樣,我給禪院真希買了張新干線的票讓她先自行去學校。麻煩您安排人在東京那邊接她一下,至于說之后怎么安排,不管怎樣也比放她繼續留在禪院家強。”
七海建人提著公文包拎著西裝外套,趁亂走出禪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