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自由的?好吧,學校有開放日嗎?歡不歡迎教職員工的家屬前往參觀?”泉問了一連串問題,七海建人含含糊糊混淆概念:“開放日?我記得你對宗教場所不感興趣,一定要去玩到也不是不行……問題是五條前輩……”
一聽五條的名字泉立刻搖頭:“我就是開玩笑隨便問問,沒有時間從橫濱跑去東京參加校園開放日呢。”
聞言七海建人松了口氣。
很好,咒術師的馬甲保住了。
托五條前輩的福,屬于咒術師的馬甲被好好保護起來了。七海建人松了口氣的同時難免對那位撿了五個孩子的勇士產生了濃厚好奇,不過他并不想讓妻子知曉這份好奇。一是好奇心對咒術師來說不是什么好東西,二是……隨便哪個正常男人都不會高興從老婆嘴里頻繁聽到其他男士的名字,親兒子除外。
所以他把這份好奇藏在心底,沒有表現出來。
教師資格證的筆試部分通過,對他來說基本上意味著只要參加面試就可以等著拿證件了。畢竟面試完全是由人操控的,存在很多規則之外的操作手法。不比筆試,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額外找人現場調卷子或是之后改答案成本太高性價比奇低,完全沒必要。當然這也是五條悟懶得考這玩意兒的主要原因六眼嘛,橫豎都搞得像是作弊了一樣,大少爺才不受這口閑氣。但是其他愿意花功夫考這個證的人,五條先生不吝于向他們提供一切實際幫助。
只不過他并不知道,有人做了和他同樣的事。教育廳相關考試的負責人同一天內收到了兩份關于同一個人的游說,打開資料一看,只不過是個履歷平平的混血青年,瞧上去不太像是在相關領域很有造詣的樣子。但是既然京都的舊家族與橫濱的新勢力都愿意為他作保,這種本就不是為了篩選才存在的考試也就沒必要非得卡著誰了。
負責人笑著邊搖頭邊將七海建人的資料放到專門的抽屜里去,里面厚厚一沓都是和他差不多的情況。這些人只要在面試上出現,轉頭就能在自家郵箱里看到投遞來的證件,絕對不會延誤。不過這些都是一個月以后才會發生的事,眼下不必過多糾結。
到了第二天下午,泉果然依照前一天電話里約定的那樣提了袋零食充作慰問品出現在織田作之助留下的地址不遠處。紅發男人就像是背后長了眼睛那樣,她還沒能靠近,這家伙就撐著那張老實臉轉過來打招呼:“泉小姐,麻煩您破費了。”
“給你拿著。看望小孩子,怎么能兩手空空?和我說說吧,除了咲樂以外其他孩子的情況。”泉將袋子扔給織田,自己抓著車鑰匙甩來甩去,一直聽到織田作之助提起某個孩子的志向是成為port
afia,她不由沉默著皺了皺眉頭:“……”
“男孩子小時候大多都會這樣,尤其在還沒有建立正確善惡觀的情況下,總會把自己想象成大盜賊大海盜什么的。您別在意,等他們長大了拐回來再看看這些話,只怕會羞臊得抬不起頭。”
他就像是個當了十年父親的人那樣絮絮叨叨吹捧起自己的孩子,小林泉逐漸露出死魚眼。
夠了,真的,那些小鬼等不及被自己的“豪言壯語”尬到,先得為養父的盲目信任摳出一棟port
afia本部大樓。
織田作之助領著客人來到一處靠海的三層建筑外,一樓門臉是家餐飲店,走近了才能看到“自由軒”的招牌。
“老板家的熔巖激辣咖喱遠近聞名!”他的語氣逐漸激昂,看來是真的很喜歡吃這家咖喱,“為人也非常仗義,愿意把樓上租給我安頓孩子們,有時候忙不過來他還能幫我接咲樂上下學。不過現在幸介接手了這件事,真是太好了。”
小林泉抬頭看看招牌,哪怕還沒走進去,辣味就已經隨著空氣彌散開來,微風一吹,每一個路過的人都忍不住捂著鼻子咳嗽。
聞上去真的像是巖漿那樣刺激。
“你沒有和他們住在一起。”她點點頭。
這是肯定的,單憑織田一個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在槍林彈雨中護著五個低齡兒童毫發無損,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藏起來。但他又藏得不夠好,有心人隨便查查就能查到這些小軟肋的所在地。
粗心的新手爸爸。
走進咖喱店,紅發青年熟門熟路抬手和老板打了聲招呼,在對方越來越意味深長的目光中苦笑:“這位是我的上司,小林小姐。我的,上司,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