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朝他們笑了笑:“不過我話說到前頭,讓我回去上班容易,卻也不是沒有條件。”
“反正支付代價(jià)的不是我,有什么條件你隨便向森先生提。哈哈,他這幾天簽字簽得手都快斷掉了,呸,活該!”魏爾倫臉上掛著明晃晃的幸災(zāi)樂禍,然而小林泉下一句就讓他笑不出來:“你和中也,都不許去找七海先生的麻煩!”
“不是,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們才是你的兄弟吧,那個七海是后來的!”
他憤憤不平的錘著桌面,泉比他更強(qiáng)勢:“這能一概而論嗎?七海先生給我留了足夠我后半輩子衣食無憂的遺產(chǎn),工資卡、社保卡、保險(xiǎn)單統(tǒng)統(tǒng)上交。你們兩個呢?除了報(bào)不完的損只有平不完的賬!”
拆樓專業(yè)戶2陷入沉默。
這么說來,還真的不一樣。
“讓我們換一個話題吧,你考慮好了嗎?想要哪個社區(qū)的房子,打算裝修成什么風(fēng)格?”
魏爾倫迅速顧左右而言他:“離本部近點(diǎn),方便我來蹭飯。”
“門在正南邊,麻煩等會兒從外面幫我把門帶上。”屋子的女主人露出送客的微笑,進(jìn)門時就打算好要留下蹭午飯的兄弟倆立刻閉嘴才不是害怕,那是尊重!尊重自己家的女性成員是種美德!并非因?yàn)樗悄ê松频奈⑿?!絕對不是!port
afia干部絕對不怕姊妹生氣!
今天七海先生下班帶回家的小禮物是袋進(jìn)口糖果,走出地鐵站臺口袋里的手機(jī)震了兩下,打開一看,原來是泉發(fā)信息告知她的兩個兄弟賴在家里打算蹭飯。
回憶起那對出色的兄弟,他突然覺得親戚這種東西,似乎總是別人家的更香。想想看自己這邊……不,不要想了,無論夜蛾老師還是五條前輩,都不是讓人想在家中招待的類型。
唯獨(dú)夏油前輩當(dāng)年還正常些,闊別許久也不知道現(xiàn)在如何。
既然要招待妻子的兄弟,七海建人想了想,走進(jìn)路邊便利店選了瓶最好的酒和那袋糖果放在一處。
“我回來……”
開門的是那個總掛著懶散表情的青年:“呦,嗯……不介意的話,我就稱呼你七海了。”
“好的,兄長。”
“……”
不等兩人想出新的寒暄打破這份尷尬,廚房里突然熱鬧起來。
“哇!燒起來了!”泉的弟弟扯著嗓子大喊,緊跟著就聽見另一道快要忍到極限的聲音:“知道燒起來了你就把火關(guān)了??!打開窗戶!”
“你們兩個都給我從廚房里滾出去!”魏爾倫來不及完成假笑,邊路袖子邊轉(zhuǎn)身沖進(jìn)廚房拯救沒用的妹妹和弟弟:“蘭波沒教你們怎么正確使用燃?xì)馀腼儐?!?/p>
“他在擂缽街撿到我的時候已經(jīng)被你打傻了,男女都不分,他敢教,我就敢學(xué)?”泉吼回去的聲音更大,夾雜著倒霉老幺弱弱的氣音:“我被蘭波打傻了幾年,沒來得及學(xué)?!?/p>
被扔在玄關(guān)無人問津的七海建人:“……”
不知道為什么,對那位傳說中的蘭波先生升起了無限好奇。
換過拖鞋來到廚房門口,他看到平日整潔干凈的料理臺仿佛化身邪神祭壇,數(shù)種不明原型的動物肢體以及植物碎片橫陳其上,殘損汁液肆意流淌,鍋?zhàn)永镲h出幽幽的駭人紫色。
“……”
原來普通人的兄弟姐妹之間會發(fā)生這種奇妙化學(xué)反應(yīng)?
眼看那口鍋端出去毒死個把咒靈都不在話下,這一刻七海建人對妻子的尊敬躍上新臺階,由衷感謝她從來不拿自己做這種可怕實(shí)驗(y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