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具體該如何操作?從被子里伸出去一條腿嗎?
就在她躊躇到底要不要這么干時,身邊那個男人的呼吸已經變得深沉且綿長。
好吧,他睡著了。
懷著既輕松又遺憾的心情,她蹭蹭枕頭,半張臉埋在被團里也跟著逐漸失去意識。
又過了三十多分鐘,“睡著”的七海建人睜開眼睛,翻身坐起擰亮夜燈。他本想把小林泉抱回她自己的臥室,手指卻在碰觸到她柔軟蓬松的長發時猶豫了。
算了,萬一不小心驚醒她,反倒容易引起誤會。
找了個能讓自己理直氣壯的借口,他重新抱著被子躺回去,就著昏暗的光源用目光描繪她線條柔和的睡顏。
真可愛。
窗外的夜風一陣大過一陣,這樣寒冷的冬夜身旁能多出另一個熱源,不得不說是種罕見且珍貴的幸福。
“。”
他沒能忍住,欠身湊過去輕輕碰了下泉的額頭,伸手熄滅夜燈,躺回自己那邊閉上眼睛。
無光的溫暖房間里,有人偷偷彎了彎嘴角。
“哇啊!對不起!你沒事吧?愛麗絲不是故意的……”
就在七海建人起身離開市政花園的當口,一只瓶子從活潑的金發少女手中飛脫。也許是她一直都把它攥在手里把玩的緣故,液體從并未蓋緊瓶蓋的瓶子里潑濺出來,消毒藥水的味道一時間熏得人頭腦發昏。
無論如何也不會與這么小的小姑娘計較,七海先生看看沾了消毒水的褲腳又冷冷撇了眼那孩子:“沒事。”
“抱歉啊,真不好意思,這孩子頑皮慣了,一點也不像她姐姐那么穩重。唉……”作為家長,中年男人很是緊張的湊上前道歉:“給您添麻煩了,或許我可以支付洗衣的費用?”
“不必。”
七海建人繞過他,繃緊下頜骨點點頭,就這么走了。
消毒水而已,總不可能比咒靈潰爛時噴出的污穢更倒人胃口。這對父女別有來意又充滿違和感,咒術師的直覺告訴他最好遠遠躲開。原本他就不是什么好奇心深重的人,如今身后有家有室的,自然更不樂意輕易涉險。
金發青年拎著便當盒走遠了,中年男人惆悵的遠遠望向他的背影:“不上當呢,愛麗絲醬。怎么辦?”
“你不是已經要我把消毒藥水灑在他身上了么?泉會明白的吧。”金發少女赫然雙腳離地飄了起來,她從背后攬著中年男人,也就是port
afia首領森鷗外的頸項:“我要吃剛才看到的那款年輪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