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看他挨著啤酒米酒一瓶一瓶將醒酒藥碼好,做了個認真聽的樣子出來:“哦,我知道了。”
成年人時不時喝上兩杯,不是什么大事。
鹽田沒回應,埋頭充分發揮單身漢必備的烹飪技巧,不到半小時一鍋彌散著淡淡果香的甜湯就完成了。
“除了切碎的甜玉米粒之外我還放了些山楂糕和蘋果碎,留了大半鍋給您當做晚餐后的宵夜。”
別看泉的這兩位副手一個比一個魁梧,瞧著就像常年馳騁海上的水手,其實每一個都有顆溫柔細膩的心。大約是都隨了上司吧,只要不是必須使用暴力的時刻,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比當下許多浮躁的年輕人更沉穩更和藹,走到大街上偶爾扶個老人家過馬路也是常事。
鹽田整理好泉的廚房,帶著廚余垃圾禮貌告辭,難得能早睡一回的泉高高興興同他揮別,喝了碗白蹭的甜湯后洗漱更衣,安然入睡。
也就是這個時候,新莊和瀧子在他們剛購置沒多久的新家里遇到了點麻煩這棟環境優美交通便利價格適中的二手一戶建里,似乎發生過不同尋常的往事。
房子位于橫濱近郊,只要不堵車,開車到達port
afia本部不過半小時的事兒,如果是不需要遵紀守法的夜晚,也許花費的時間還能更短些。這附近有著風評相當不錯的教育體系,從公里義務教育的學校一直到頗有名望的私立高中,可以說占盡學區房優勢。前任戶主全家移民歐洲,房子這種不能背在身上帶走的資產自然得盡快變現,于是新莊恰好撿了個大漏。
橫濱廣泛存在危房兇宅之類不適宜人類居住的屋子,為了避免此事,新莊專門提前調查過上一任戶主全家的生存狀態,也在售賣交割時刻意觀察過對方,都沒有發現異常,這才痛快掏了錢。不料家政公司剛打掃干凈住進來還沒幾天,他就察覺到那道無論如何也沒能甩脫的視線越發實質化。
不僅僅是視線的問題,屋子里的擺設時不時會按照自己的意愿更換落腳之地,電路也總是自由的想亮就亮不想亮就不亮。更別提半夜三更時有時無的嘆息聲,以及總是無法完結的噩夢。
干擾器,陷阱,監控,所有能夠想到的防御手段用了一個遍,新莊終于確認制造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大約不屬于人類它很近,如影隨形,安排在玄關處的生物探測器卻從未發出警報。如果是有形之物,大可以用物理方式驅逐或者消滅,面對無形之物,打工人的物理輸出似乎沒什么用。
該怎么辦?
笑著安撫瀧子和她商量明天買些綠植和家具回來裝點新家,高壯漢子心思早已飄散到種種不那么科學的領域。泉小姐不喜歡神神鬼鬼的話題,不能拿這種似是而非的事去麻煩她。組織里也沒有相應的人才可以求教……
簽婚姻屆那天不是遇到了一位宗教界人士嗎?那人還留了張名片。
想到這里,新莊不動聲色的哄了妻子回房先休息,自己則從口袋角落里翻出一張屬于某小型宗教團體負責人的名片。
“夏油先生?抱歉這么晚給您打電話,最近遇到了點小麻煩……”
作者有話說:
沒錯,z寶昨天嘎蛋蛋去了,氣得直到今天都不肯拿正眼看我。
“遇到靈異方面的麻煩了?我非常同情您的遭遇,新莊先生。”夏油杰一手支撐手機,另一只手伸進僧袍的袖子里籠著,臉上布滿譏諷晦暗的笑意:“我能為您做些什么?以及……您能為我帶來些什么呢?”
此時他就坐在距離新莊家不遠處的高臺上,居高臨下俯視著寂靜的街道。咒術師的視野里,某棟房子上空盤旋纏繞著一只渾身腫包的多目蜥蜴。它緊緊纏繞著建筑物,渾身上下那些掃視不同方向的眼睛宛如監獄里監1視囚犯的探照燈,似人似獸的前肢不停向前探出,似乎想要抓取什么。
“會隱身逃逸的咒靈么?還挺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