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番嘲諷毫無半點作用。
謝文彥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上輩子起起伏伏什么難聽之語沒聽過?不過幾句嘲諷他窮酸的話而已,沒什么可在意。
“錢兄果真心細,謝某今日出門早,確實還未用早膳,既然錢兄相請,那謝某可就不跟你客氣了……”
謝文彥溫和拱手笑,立刻招來小二。
不等錢博途反駁阻止,就迅速點了幾個聚緣樓最貴的招牌菜和點心!
氣得人臉色發紫。
仗著現在周圍沒有外人,錢博途也不再掩飾真面目,惡狠狠瞪眼道。
“謝文彥,你一個村里出來的窮秀才,老子給你幾分顏色,你還真開上染房了?”
謝文彥聞言也不生氣,笑容依舊如春風。
但吐出的話卻氣死人,“錢兄一個低賤商戶,謝某堂堂農耕子弟愿與你相交,你不感恩戴德就罷了,現在這幅模樣,是把自己當什么玩意了?”
農戶是窮酸,可要真分起來,身份遠比商戶高。
用穿越堂弟的話來說,就是他們謝家八代農戶,根正苗紅。
沒什么可自卑羞愧的。
錢博途沒想到他臉皮如此厚,氣得頭頂冒煙,拍桌怒道,“爾敢狂言!”
謝文彥今日來的目標,就是為了搞他,自是不會退縮。
他也站起來冷哼。
“錢博途,自從我進入宏遠私塾,你就一直明里暗里針對我,往日看在夫子臉面,以及同窗情誼上,我不與你爭辯計較。”
“但你卻越來越過分,各種小動作不斷,還在私下挑撥我與其他同窗的關系,簡直得寸進尺!”
“我謝家的確不過貧寒農戶,可你錢家也不過是小商戶出身而已,真當謝某怕了你不成?”
謝文彥聲音冷冽,目光鋒銳,曾經上位者的氣勢毫無遮掩顯露出來。
錢博途直接被壓迫地往后退一步。
隨即反應過來,就是無盡羞惱憤怒!
他竟然被一個泥腿子出身的窮酸秀才幾句話嚇到了,真是丟臉。
錢博途惱羞成怒,抬手握拳,說不過就想動手。
“謝文彥,你竟敢這么跟我說話,找死!”
但下一秒。
他抬起的拳頭,就被謝文彥給抓住了。
謝文彥手上一個用力,就將人反手制住,踹了對方肚子兩腳,才警告道。
“錢博途,沒本事就把尾巴夾著做人,你文比不過我,武也比不過我,就連長相也不如我,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瞧不起我。”
“就靠你家里那點小小家世嗎?人外有人天外有人,你再敢招惹我,今日之后,我能讓你全家上下都在京城消失,你信不信?”
“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