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張開嘴,“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他的動作有氣吞山河之勢,但他只是打了個哈欠,看他們的眼神像在看笑話。
“少了兩條尾巴的你,不過是個廢物。”陸吾感覺到了白澤的靈力波動。
這句話讓池鷙瞇起了眼睛。
白澤少了兩條尾巴?
原來白澤每次顯現真身時,只有一條尾巴,不是因為想要偽裝,而是,他只剩一條尾巴?
回憶之前在安國王宮看見的白澤,三條尾巴不可一世的樣子。當時他不能脫離三更竹林,卻能相隔千里,用殘影為白國主帶去玉蓮,能力可見一斑。
是什么讓白澤心甘情愿承受兩次斷尾之痛?
池鷙心頭一緊。
白澤對于他的挑釁面不改色,網狀封印初見雛形。
在封印打在陸吾的身上時,陸吾感受到那股專門克制他的力量時,再也無法泰然自若了。
他動不了身體,張大了嘴,洶涌澎拜的法力從嘴里沖出。
池鷙知道法力打在身上會有多疼,于是從身后抱著白澤,飛出了水幕。法力的沖擊讓水幕攔腰斬斷,分割兩節。
那股法力打在了一處小山之上,那小山便如崩裂一般,山石滾滾而下。
池鷙皺眉,心有余悸。雙手擒住白澤。白澤背對著他,看著水幕之中。
圣女在靈力的波動下,已然失控,在對著月月大打出手。月月被打得身上沒一處是好的,皮開肉綻,奄奄一息。雅姑娘和馨姑娘也不好過。
在圣女凝聚的法力要打在月月的命門之時,雅姑娘想也不想地沖上去,抱住了受傷到瑟縮的狐貍。
狐貍慌忙咬著她的肩膀,想把她拖開。
雅姑娘堅定不動,看著狐貍,等待死亡的宣判。
預期的疼痛并沒有襲來,另一個人擋在了他們前方,生生承受下這致命一擊。
池鷙晚了一步,只擋下了圣女同樣可怖的下一擊。池鷙的手臂被震得像斷掉一般,足可見這股法力多么的強大,可還是無法改變什么。
花,枯萎了。
馨姑娘渾身的靈脈被震得粉碎,往后倒去,看著安然無恙的雅姑娘,輕松地笑了笑。
雅姑娘抱著馨姑娘,克制不住地哭,“馨姐姐,你為什么要幫我擋啊?你幫了我太多了,還幫我,我怎么報答你啊?你別死……”
“沒事,我自由了。”馨姑娘含笑道。
馨姑娘身體開始虛透,一陣陣炫目的花粉從她身體里飄散,像蒲公英一樣去往自由的天邊,也許會再次落下,變成嶄新的生命。
她吃力地說:“雅兒,你要替我活下去,去感受人間……”
“姐姐!”
雅姑娘想要留住她,卻只握住了手中一株僅剩殘靈的眠夢花。
這朵眠夢花是紫色的,曾經是一位美麗的姑娘。
白澤快速走過去,用法力護住了即將枯萎的眠夢花,這朵脆弱的眠夢花不能離開他的法力保護,不然會立馬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