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鷙先一步回答,“我要保護你。”
白澤看了他一會兒,“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池鷙很雀躍,只是用笑表達,忍住了別的動作。
翌日,當他們到達一處樹林時,白澤不著急趕路了,找了處樹木多的地方停下,讓池鷙取下麒麟簪。
白澤道:“握住,感受氣流涌動。”白澤詳細地教他。
池鷙取下來后,冰涼的麒麟簪在他掌心間漸漸有了溫度,那是股與他融會貫通的氣流。池鷙覺得很新奇,腦袋還沒做出反應,身體已經替他行動。他右手拿著麒麟簪的簪頭,劃落向下,指著地面。
麒麟簪在他手中變換成了一把通透的寶劍。劍身凈透,劍鋒如光,渾然天成。拿著劍那刻,池鷙眼里多了一抹肅殺之意。
他是第一次拿這把劍,可對這把劍并不陌生,好像用這把劍是他身體里的本能,他已經在潛意識里做了無數遍這個動作。
白澤往前一步,表情動容,很快又穩定下來。
“沒想到還能再一次看見歿世。”白澤道,“你終于有了池將軍的影子。”
白澤之前不信池鷙能召喚出歿世,便沒告訴過他麒麟簪有這個作用。偶然發現他可以使用麒麟簪的法力后,才決定教他召喚歿世劍。
池鷙撫摸著歿世的劍身,感覺冰涼的劍帶給他無法形容的熟悉感,好像它是有生命力的家伙。
練習幾次后,池鷙便能熟練地變換出歿世了。白澤教他從麒麟簪里取法力,如何控制力道。
池鷙學得有模有樣,白澤覺得他悟性很高,便讓他自己嘗試一次。
池鷙感受著掌心的暖流,對準一顆樹。他使出的法力,顏色和白澤的不同,是純黑的霧氣。
這霧氣也很熟悉,這一切都很熟悉。
那團法霧飛射出去,打在樹干上,一點殘影都沒有留下。樹像被撓了癢癢,勉強地掉了幾片葉子。池鷙那叫一個生氣,接連打出幾掌。
樹歡快地掉了幾片葉子,是對池鷙替它撓癢癢的回饋。
白澤手心覆在池鷙手心上,隨即拿起,朝樹干打出一掌。那顆大樹紋絲不動,連葉子都沒掉兩片。
池鷙還沒來得及笑話他。
那棵樹連帶著身后的樹子樹孫,轟隆隆地攔腰折斷,倒塌一片。打飛的樹葉漫天飛舞,棲居在枝葉上的飛禽搖翅高飛。
在一片葉雨中,白澤道:“這才是你該發揮的實力。”
池鷙取下掉在白澤頭頂的樹葉,笑笑:“知道了。”
樹林里一陣大動靜后,又恢復了寧靜。蛐蛐兒和蟬蟲叫的歡快,早晨的陽光不算毒辣。他們慢悠悠地往樹林外走,途中還能欣賞一下風景。
池鷙聽到了走獸的聲音,一只兩只……不計其數,且極其有組織和規劃,像是軍團一般。
白澤同樣聽到了。
兩人背靠著背,更加仔細地聽動靜。似乎是狼群一類的群居野獸,在整齊劃一地朝他們奔來。
如果是一群狼,池鷙覺得不足為懼。他還有點小興奮。正好可以讓他和歿世磨合磨合。
待那些野獸靠近時,池鷙傻眼了。他自認為自己算是博學多知,不說多精通,但什么都知道一些的機器人。
但他從來沒見過眼前這種怪物!
這些怪物拖著長長的尾巴,三丈長,長著六只腳。臉部大多是四只眼睛,有些六只眼睛,鼻子是正常的獸鼻,不過下面長著兩張嘴,每張嘴張開有兩只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