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便打回去,看那些欺軟怕硬的國主,敢不敢來真的。
被打了好些年的邊界士兵早練就了一身抗揍的功夫,因為沒有老國主的命令,只能憋著一腔怒火挨打。對著墻練了幾年的拳頭,只差往敵人身上砸了。
兵是有的,只差一位統領全局的大將。
白澤對著滿堂文文百官,愣是找不出一個可用之才,只好廣貼國令,只求一個民間高手能揭榜。百姓們勤勤懇懇,粗活累活日復一日,打仗是絲毫沒接觸過,誰敢去接這燙手山芋?
別說,還真有人敢。
一只布滿老繭的臟手毫不猶豫地撕下國令,駐守的官兵當即把他帶到了白澤面前。
白澤看著面前被臟亂的頭發蓋住臉,一副乞丐模樣的高瘦男子,一肚子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全給咽了回去。
還是男子先開口。
“管飯嗎?”
“管。:”
“何種標準?”
白澤自然沒有準備好這種問題的答案,但他想了個完美的回復。
“我吃什么你吃什么。”
“成交!”
記憶回溯到此便沒了后續,池鷙有些想笑。
那個乞丐就是當時吃不飽飯的池鷙,為了不被餓死,不得不出此下策,為了“管飯”二字替無人可用的白澤賣命。
他現在的記憶就像一塊塊碎的拼圖,還有好多灑落在一邊,很難拼湊出完整的模樣。
白澤的手掌在他面前晃悠了兩下,他才回過神來。
白澤神色平靜,“同意嗎?”
“什么?”池鷙反應了一陣,笑道,“我能說一個不字嗎?按理你是我的主人,設定問題,我沒辦法拒絕你的要求。”
作為完整閱讀且背誦了那本半知半懂“說明書”的人,白澤自然知道一些關于機器人的基礎知識。
白澤沒有再具體說下去,那天的對話在沉默中結束。
怎么救,如何開展,白澤一個字沒透露。
無所事事的池鷙被安排在了一處遠離人煙的老院中,身邊只有一個照顧他飲食起居的隨從。
幾日的相處下來,池鷙對這名隨從有了一定的了解。
隨從是個看起來只有雙十年紀的單純小男丁,時時戴一頂毛絨絨的白色圓帽,臉長得還算白凈,和壯碩的他比起來,像個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洗碗的小少爺。
而且他的名字很奇怪,名喚日日。日日之前是服侍白澤的,白澤對他很信任。
池鷙近期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柔柔弱弱”的日日,單手劈柴。
手起刀落,日日劈完了最后的木材,一不小心歪了些,把墊著木材的樁子削掉了小半。日日對著池鷙歉意一笑,隨即把斧頭丟在一旁。
丟在一旁的斧頭狠狠地陷進了地里,池鷙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