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疑惑道,“那日,所有人都在找你,你是怎么做到躲過官兵的。”
司徒朗有些引以為豪,徐徐道來,“本世子別的技術沒學會,唯獨喜歡看雜耍,雜耍也多種多樣,最特別的是那些雜耍的人會一口技藝,人家稱那叫口技……”
司徒朗會口技,他模仿別人的聲音惟妙惟肖,隨便換一個裝扮,就能蒙混過關,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
裴烈聽后,道,“沒想到朗世子還有這等技藝。”
“好說好說。”司徒朗嬉皮笑臉的,“所以太師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煜太子不會追究的。”
“皇上要怎么處置,等見了陛下再說。”司徒朗帶著人離開中原的確大膽。
司徒朗看了東方滄一眼,同時也在想如果把東方滄的身份告訴裴太師,也許這是唯一活命的籌碼。
東方滄見他身份暴露,自己心里也沒底,隨時準備找機會逃走,他原本以為司徒朗既然能救走自己,一定有能力護送他回國,到時候隨便封他一個國師,就算感謝他了。
西涼國的國師,圣女等封號,多得不得了,也沒有什么實權,不過都是噱頭罷了。
東方滄也不著急,只要司徒朗不講出我的身份……
誰料,到了晚上,司徒朗便拿著東方滄是西涼國王的身份做了籌碼要見裴烈。
東方滄見司徒朗要走,道,“你要去哪里?”
司徒朗也算機靈,道,“我可能吃壞了肚子,想要去茅房。”
東方滄被裴烈的人扣押,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他被帶到裴烈面前時,裴烈屏退了左右,輕聲問道,“世子殿下還有什么話要和本太師說。”
“除非太師答應讓我離開,否則……”
沒等司徒朗把話說完,裴烈直接道,“先把朗世子帶下去吧,本太師將你交給圣上,等圣上處置就是了。”
司徒朗瞬間慌了,“裴太師,等一下,我真的有話要和你說。”
裴烈凝眸盯著他,“再給你一次機會。”
司徒朗道,“我知道我不是個做皇帝的料,所以在程宵推我到皇位上時,我就做好了逃跑的準備,正因為這樣我才能逃過一劫,并且成功在軍中潛伏這么久而沒有被發現。”
這一點,裴烈是承認的,畢竟是他親自帶的兵,竟一直沒有發現他藏在火房里,他是一個世子,還做了二個月的皇帝,竟能在火房吃這種苦,簡直不可思議。
只聽司徒朗苦笑道,“我做皇帝的那兩個月里,是我活了十九年以來最痛苦的兩個月,我這樣說,裴太師相信嗎?”
“你剛才不是說人人都想做皇帝嗎?你也不例外,你小小年紀就做了皇帝,就被前呼后擁,人人追捧不好嗎?”裴烈反問。
“我父王想做皇帝,可最后怎么樣了。”司徒朗就喜歡民間的玩意兒,若不是因為他的親生母親是姓程,他連世子這個位置都得不到,恐怕早就異主了。
司徒冀后宅的女人比皇帝后宮的女人還要多,他的母親又是程家人,程家需要和冀王聯手,才將母親嫁給冀王為妻。
同時這樣也是對母親的一種折磨,所以母親早早地就過逝了,最后程家竟又嫁了一個程姓女人給父王做繼王妃,他和程家有約定,是同謀者,不得不又一次娶了程姓女。
裴烈道,“所以現在的王妃不是你的親娘,你逃了,也不用管程家眾人的死活,你想逃到關外,永遠也不回來了。”
原來司徒朗也還只是一個孩子。
裴烈直接道,“和你一起的那個男人他到底是誰?你怎么認識他的。”
司徒朗咬了咬唇瓣,“太師大人保證讓我去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