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們的爭吵,他也聽到了,他很感激穆凌薇一直把他當作朋友,他知道也僅是朋友而已。
閻祁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笑了笑,暗道:“穆大夫,我只有幫你到這里了,我希望你喜歡的男人只愛你一個女人,心里也只有你,這樣才能配得上你的喜歡。”
同時,暗處正躲著一抹佝僂的人影,待閻祁和君墨寒兩人都離開后,那人才站直了身體,唇角也露出一抹與之容貌氣質(zhì)不相符合的淺笑。
此人正是喬裝打扮后的詩維。
詩維冷著眼,也嘲諷著:“真是兩個癡情種子,長公主殿下私下里也這么浪蕩,不僅和閻祁這個小白臉牽扯不清,還和她的親舅舅也……”
這時,又有下人路過,朝她喊了一聲,道:“是誰?”
詩維又佝僂著身子,變了音調(diào),咳嗽了一聲。
下人這才看清,道:“柴大娘,這么晚了,你還沒休息啊,跑后院來做什么?”
“有聲音,我聽到有聲音。”她又佯裝著道。
“你耳朵又不好使,聽到什么了?不該聽的別亂聽。”下人又道:“別往后院跑,沒事就早點休息,明早早一點起來生火燒水。”
她又點了點頭:“是。”
她也佝僂著身子緩緩離開。
這時真兒也端了熱騰騰的面條過來,問道:“兩位姐姐,這么晚了,你們朝誰吼呢?”
“真兒姑娘好。”兩人朝她行禮,道:“沒誰。”
另一個丫鬟道:“就是雜役院的柴大娘,跑后院來了,我們讓她快回去睡覺。”
真兒也朝“柴大娘”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她佝僂著背,一步一步地正往外走。
她也見過柴大娘,是閻府里專門在水房燒水的下人,耳朵不好使。
此時瞧著,怎么感覺怪怪的……
丫鬟道:“真兒姑娘還給公主做宵夜呢,聽說公主身上不利索,這會兒好些了嗎?”
真兒回過神來,微笑著道:“好多了,每月來月事都沒精神,我煮了點面條給小姐暖暖胃。”
“真兒姑娘真貼心。”另一個丫鬟恭維道:“把長公主和梁公子都照顧得這么好,不過,好久沒有看見梁夫人了,她……”
真兒唇角掛著笑,“你們在這兒做什么呢?閻家主和吳二爺要不要吃宵夜,等我伺候了我家小姐,我也給他們煮一點。”
瞬間,丫鬟也眨了眨眼睛,連忙道:“真兒姑娘去照顧公主吧,我們這就去問問少爺。”
她們可不敢多嘴多舌,那邊院子里住著一個剛生孩子的,她們也得盡心盡力地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