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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也守著幾個產婆,只見眾人同樣是滿臉菜色,急得大汗淋漓。
見穆凌薇等人進來,其中一個產婆道:“你們是什么人,在生孩子,人命關天,你們進來做什么?”
穆凌薇看了床上沒有半點血色,累得暈死過去的周婉兒一眼,眼中滿是心疼。
很快,她調整好呼吸,眼神變得鎮定,身上也透著一股冷色,一邊替她把脈檢查身體,一邊沉聲問道:“我們是大夫,是裴月請我們來的,她生產多久了,現在是什么情況,你們一一說來。”
產婆們見她雙眸堅定冷沉,連忙將情況說了一遍:“夫人沒力氣暈過去了,孩子再生不下來,就給憋死了,掐了人中也沒用,也掐不醒……”
很快,穆凌薇檢查過后,才道:“我來想辦法,你們繼續幫她接生。”
于是,她又拿出銀針給她施針。
片刻后,周婉兒才悠悠轉醒,她見到穆凌薇的那一瞬間,眼淚也跟著出來了,喃喃道:“凌薇,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
穆凌薇反握著她的手,道:“你別說話,留著力氣把孩子生下來。”
她又給她擦掉眼淚,“現在你聽我說,你是媽媽了,婉兒,你放心,我會幫你的,你別怕,我來了。”
周婉兒咬著唇瓣點了點頭,臉上的疤痕在燭光的照射下也清晰可見,此時瞧著一點也不覺丑。
只見屋子里床幔低垂,穆凌薇避開產婆給周婉兒打了催產針,一直忙到
擄走僅是,為孩子?
穆凌薇打量四周,這里雖然是他們的臨時落腳點,但是屋子里布置得十分精致,梳妝桌上也有女人的首飾及胭脂水粉,衣柜也有最時新的衣裙。
她想:這些東西應該是裴烈讓人準備的。
裴烈準備這些東西可能是覺得對她愧疚,但是因為一次意外毀掉的卻是一個女人的一輩子,影響的也是一個孩子的一生。
裴烈的夫人是天啟國的公主,如果讓那位公主知道有周婉兒和孩子的存在又不知道會惹出什么亂子。
真是越想越頭痛。
頓時,穆凌薇才反應過來,剛才她們進的是一座宅院,不是客棧,難道裴烈是想讓周婉兒一直居住在這里。
這時,周婉兒突然道:“凌薇,你兩次救了我的命,也救了他,我想請你給他取個名字。”
穆凌薇愣了愣,“讓我嗎?”
周婉兒點了點頭,“你這么有才華,請你取名字是他的福氣。”
穆凌薇輕笑,“我哪里是有什么才華啊,完全是背誦的古詩詞。”
周婉兒又道:“你是我心中最有才華的人,雖然我沒有親耳聽到,但是我在大元城時也聽了不少你朗讀的詩句,只可惜我這個樣子不能再出入世家大族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很想念我的父母和親人,我以為我已經很有勇氣了,可是時間就像把鋸齒,越久越是割得我的心生疼。
見到那個人,我才知道我的心中滿是仇恨,根本不能淡然看待,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穆凌薇見她心情沉重,眼角的淚水又落下來,見到她才知道她根本不像她信里的坦蕩輕松。
穆凌薇又道:“那我就給你背誦一首古詩,你品鑒一下,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