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皇上,就是沈大將軍的兒子沈鈺,他還說要將臣妾給賣了,賣給有錢人,我不聽話,他就打我……”
她瞟了瞟等在一邊的沈壁及眾大臣,所有人都盯著她。
此時,穆凌薇衣裳穿得單薄,還衣衫襤褸,甚至有被撕破的地方。
“這個沈鈺怎么如此放肆,他還真的敢擄劫王嫂。”君辰瑞怒聲道。
她又道:“臣妾還在暗室里發現了許多和我一樣的姑娘,她們被沈鈺關在籠子里,像關牲口一樣……”
君辰瑞聽完穆凌薇的表述,滿目震驚,道:“真的有王嫂說的那種地方?”
穆凌薇點了點頭,“就在長樂坊的暗室里,那里又寬又大,臣妾是被沈鈺從一個不起眼的客棧帶進去的,平王殿下救出臣妾時,才發現原來那處暗室其實是一個地宮,里面不僅關押著一些姑娘,還死了好多人,像是被折磨死的。”
沈壁實在聽不下去,也道:“皇上,其中一定有誤會,鈺兒不會,也不敢做這種事,他一定是受奸人陷害……”
“沈鈺做出如此令人發指的事,鎮國大將軍當著皇上的面都敢袒護包庇,請問大將軍有沒有把皇上放在眼里,有沒有把國法放在眼里。”穆凌薇突然震怒呵斥。
此話一出,四周靜得落針可聞。
沈壁的顏面瞬間落了一地,頓時恨從心中起,最后也只能彎腰朝皇帝行了一禮,道:“臣不敢對皇上不敬。”
君辰瑞也沒什么心眼,道:“舅舅先別著急,朕先傳沈鈺問話,王嫂受了驚嚇,朕先給王嫂賜座吧。”
太皇太后道:“佩婉,給王妃穿件斗篷。”
“是。”
很快婉嬤嬤也拿了件太皇太后的斗篷披在穆凌薇的身上,又安排她坐在太皇太后身邊。
沈鈺被抬上來時,沈壁與沈沉的表情一樣,嚇得雙腿發軟,“鈺兒……”
君辰瑞愣了愣,“他是沈鈺,他怎么了?”
“作孽太多,遭了報應。”穆凌薇淡淡道:“皇上,被他害的那些姑娘也帶來了,皇上將她們全都傳到公堂里來問話,自然就知道發生什么事了。”
沒等皇上發話,沈沉擠上前來,冷聲道:“父親,是穆凌薇傷了阿鈺,還殘忍地割了阿鈺的子孫根,阿鈺也只是在長樂坊喝酒,穆凌薇誤以為是阿鈺bangjia了她,所以對阿鈺下了死手。”
他要先發制人,再怎么說長樂坊是他們的地盤,豈能讓他們輕易得逞。
“皇上,臣已經將殺害那些女人的兇手帶來了,這一切都是長樂坊的老鴇和方老板勾結,牟取錢財,阿鈺也是受害者。”沈沉道。
君辰瑞看了沈沉一眼,“是這樣的嗎?可是王嫂臉上的傷……”
沈壁也很快反應過來,沉聲道:“皇上,安陽王妃沒有弄清事實真相就將犬子重傷,此事臣一定要安陽王妃給臣一個交代。”
穆凌薇唇角微抿,她沒有想到沈沉這么快就找到了替罪羔羊,說出的話也這么無恥,他現在竟把所有的事都推得一干二凈了。
此話一出,場面突然變得寂靜無聲。
安陽王妃割了沈鈺的子孫根,這個消息也炸開了,在場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五彩斑斕。
穆凌薇也不動聲色地靜靜等著。
君逸說過,長樂坊是沈家私底下的產業,明面上也一直由長樂坊的老鴇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