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奶奶,怎么又忘記了。”太皇太后笑著道。
“是,奶奶。”
她覺得太皇太后才是君家子孫的定海神針,仿佛有她在君氏的江山就不會垮。
太皇太后又接過藥酒,道:“孫媳婦,哀家?guī)湍恪!?/p>
她也沒矯情,任由著太皇太后幫她涂抹,甚至她的力道還很大,一點都不像一個六十歲的老太太,她道:“奶奶,你的傷口沒問題吧。”
“都好了,傷疤一點都不丑。”她道。
穆凌薇滿眼自信,半開玩笑道:“如果是我自己開刀做的手術(shù),傷口會更好看。”
太皇太后笑了笑,手上的力道也沒落下。
這時,君墨寒也換了身衣裳出現(xiàn)在門外,“皇祖母。”
穆凌薇聽到君墨寒的聲音,連忙將衣裳穿好,又扯了被子蓋在身上。
太皇太后看破不說破,小兩人口還沒圓房,她也很愁苦什么時候抱得上孫子啊。
“門沒關(guān),進(jìn)來吧。”
君墨寒換了身衣裳進(jìn)來,恭敬行了一禮:“皇祖母。”
太皇太后又瞥他一眼,故意扯開穆凌薇的被角,道:“你看這身上都摔成什么樣子了,隨便教套簡單的十八式拳法,也不至于傷成這樣,你不心痛哀家可心痛了。”
穆凌薇見太皇太后又戲精附身,剛才她可不是這么說的,連忙扯被子蓋上。
君墨寒也瞟到一眼,她白皙的肌膚上被撞得青青紫紫的,他心里突然抽了抽,手指緊攥成拳,“怎么傷成這樣?”
“還好意思問怎么傷成這樣。”太皇太后重復(fù)道。
“你小時候練武受傷,哀家心肝都揪著疼,現(xiàn)在你媳婦學(xué)習(xí)武功受傷,你心肝疼不疼?”她又?jǐn)?shù)落道。
君墨寒愣了愣,“不是您老人家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嗎?她不吃苦怎么學(xué)得會。”
太皇太后又站了起來,湊近他耳邊,輕聲道:“傻小子,哀家還等著抱曾孫子呢,你把她折磨成這樣,哪有力氣給哀家生曾孫子。”
君墨寒滿臉的尷尬,又道:“皇祖母。”
他才不傻呢。
你答應(yīng)的,圓房呢?
“藥酒,哀家也拿來了,沒涂抹到的地方,你幫一下忙。”太皇太后又淡淡道。
穆凌薇連忙道:“都涂抹好了,不用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