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犯下重罪的人要強制被處以宮刑,一般入宮做太監(jiān)的都是自愿的。
如果強迫他們做不成男人,他們長大之后積攢了怨氣,也是很危險的,歷朝歷代沒有強迫男人不做男人的。
鄔公公鎮(zhèn)定自若地道:“咱家一直奉公守法,他們當(dāng)然是自愿入宮的,咱家收人時都會讓他們簽賣身契,上面也會寫明,他們是自愿的,不管過多少年,他們也找不著咱家的麻煩。”
鄔公公話音剛落,穆凌宇和石頭都站了出來,“他胡說,我們不是自愿的,我們是被太妃娘娘的人打暈送進來的,我們也沒有簽賣身契,更沒有收到他們的銀子。”
這時,黃隊長又找到空隙想要上前來抓住穆凌宇,卻被穆凌薇又攔住了,“黃隊長在安陽王面前也敢放肆嗎?本王妃給你的教訓(xùn)還不夠深嗎?”
黃隊長眼中也滿是不服氣,道:“卑職不敢。”
穆凌薇見他們這么著急,就知道這里面的花花腸子,彎彎道道多得很,只怕鄔公公買的這些孩子根本不只值二十兩銀子,他們從中抽取了多少利潤,只怕也經(jīng)不起細查,長久以來只是沒有人管罷了。
“黃隊長,本王妃向來恩怨分明,看在你剛才救了我家王爺?shù)姆萆希就蹂膊皇峭髫摿x的人,就不追究你對本王妃的不敬之罪了。”穆凌薇又開始裝模作樣了,剛才刺客來時,他們都躲得遠遠的。
黃隊長也愣了愣,她什么意思?
他被穆凌薇的話氣得想吐血三升,明明是她先打了他,她還說不追究他的不敬之罪。
此時,只見她拉過穆凌宇,又道:“你們要打要殺的這個小男孩是本王妃的親弟弟,是安陽王的小舅子,而另一位是我安陽王府的家奴,本王妃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把他們弄進這西所里來的,但是本王妃今天先把丑話說在前頭,誰敢動本王妃弟弟一根毫發(fā),本王妃定不饒他。”
她又朝鄔連生冷聲道:“鄔公公,本王妃沒把弟弟賣給你吧,更沒和你簽賣身契吧。”
頓時,鄔公公就明白了,他緊緊地盯著穆凌宇,“你剛才說你要拿二十兩銀子回去救的姐姐就是安陽王妃?”
“鄔公公,我沒告訴您,我姐姐就是王妃嗎?”穆凌宇反問道。
“我已經(jīng)提醒過公公了,讓公公查清楚是不是我和石頭的名字,你說你只認人不認名,明明太妃娘娘要賣來做太監(jiān)的人是李尚,你的那本簿子上記得清清楚楚,你偏不查清楚。”
這時,鄔公公也想吐血三升,這小雜碎竟敢編造故事哄騙他。
他頭一次被一個八歲大的孩子套路了。
不過,鄔公公的確不敢明著得罪安陽王,連忙道:“王爺,這里面都有誤會。”他可是收了李嬤嬤大把的好處。
突然,君墨寒也沉聲問道:“郭焱,查一查,李尚是誰?”
“回稟王爺,李尚是在王府做工的,也沒有進王府做家生子,是布管家的遠房親戚,相當(dāng)于一個臨時工。”郭焱又道:“其實就是個混球,也是看在布管家的面子上,才讓他入府做工。”
這時,鄔連生總算是明白李嬤嬤什么意思了,李嬤嬤想讓這人進宮,只怕往深了想更有什么隱情,又連忙諂媚道:“都是咱家沒弄清楚,原來一切都是誤會……”
“也不是不清楚,既然確實有李尚這個人,就按照太妃娘娘的意思,將此人送來凈身吧,免得被人說本王妃為保弟弟張揚跋扈。”穆凌薇也聽出來,太妃娘娘要找小宇頂替這個名字,而真正要被凈身的人卻沒送過來,這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道:“鄔公公,這人要本王妃派人給你送來,還是您親自去太妃娘娘身邊要人,您自個看著辦吧。”
鄔公公還從來沒被人這么掃過臉面,這一切都是因為李嬤嬤引起的。
穆凌薇又走到君墨寒的身邊,“夫君,剛才他們說的加重賦稅之事,臣妾覺得咱們也有必要查一查,王爺病了也有幾個月了怎么沒聽王爺說要讓手底下的人加重百姓的賦稅?”
“臣妾覺得是臨州城內(nèi)有人想將這些屎盆子往咱們安陽王府的頭上扣,搞臭咱們夫妻倆的名聲。”穆凌薇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