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薇看向白長彥,像看傻瓜一樣,“本王妃不用藥,三天之內起床,你輸多少銀子。”
白長彥見她瘦得皮包骨,又營養不良,二十大板雖然沒傷到骨頭,但是從浸出的鮮血就可以判斷,一定是慘不忍睹,血肉模糊,動一下都痛得要命的那種。
于是道:“只要你真的不用藥,起得來本公子輸五兩銀子。”
“二十兩。”穆凌薇一口價。
安陽王爺,是好人?
白長彥趕緊捂住口袋,笑道:“王妃果然英勇不凡,真會開玩笑。”
她又冷笑道:“你的膽子就跟你的醫術一樣,不忍直視。”
白長彥聽出來了,她這是瞧不起他的醫術,他最討厭別人瞧不起他的醫術,于是道:“賭就賭,三天后……”
頓時,只見穆凌薇努力地移動屁股,雙手抓住床頭的欄桿,借力拼命地往床邊移動身體。即使額頭冒出細汗,背部的肉撕著疼,她也要往床下移動。
片刻,只見她雙手扶住床架,連著做了幾個深呼吸,冷冷地盯著白長彥,沉聲道:“二十兩銀子,拿來。”
白長彥和真兒都被她的舉動給嚇傻了,這該有多疼,她才能從床上爬起來。
只見她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往外冒,上氣不接下氣,又道:“你不會想抵賴吧。”
“誰說我想抵賴。”
白長彥從二百八十兩銀子里取出二十兩遞給穆凌薇,又道:“真是要錢不要命,安陽王娶了個什么女人做王妃。”
說完,他背起藥箱就逃跑了。
臨走時,白長彥扔給她一個藥瓶,“這瓶金瘡藥送給你,醫者,救死扶傷,我懂。”
穆凌薇愣了愣,有一瞬間,她覺得她傷了他的自尊心。
真兒想要過來扶她,穆凌薇換了臉色,丟給她二十兩銀子,語氣平淡地道:“衣裳錢,不欠你。”
真兒看著懷里的銀子,心里五味雜陳。
她又道:“告訴君墨寒,他別想動我弟弟,有什么事沖我來。”
真兒突然想到,王妃的弟弟為了給王妃換口吃的,站在雪地里劈一個時辰的柴,就為了兩個雞蛋和兩個饅頭,他還高興地朝王爺磕頭謝恩。
真兒想要去幫她換衣裳,她又道:“我自己有手,不想欠你們的,你出去吧,出去時記得關門。”
真兒有些沒臉見王妃,當時如果不是王妃冷靜應對,太妃的人就將她帶走了,帶走是什么下場,她也清楚。
見真兒離開,穆凌薇才卸下防備,閉著眼睛用意念在實驗室里找藥,清洗傷口的噴霧壺、碘伏,沒想到她能靠意念取實驗室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