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最后一天,
謝闕花了一天的時間,做了滿滿一桌的飯菜。
日薄西山時,裴芊芊回宮了。
一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她有些詫異。
走近后看到謝闕手上的刀傷和燙傷,臉色立刻就變了。
“怎么弄的?不是說都讓下人來,你若吃不慣,便讓我來做,不準你進廚房的嗎?”
她眼底的心疼并不似作假,立馬拿出御賜的藥膏給他涂藥。
那小心翼翼的動作,仿佛怕他碎了似的。
“阿闕,以后千萬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這些年你為我受過的傷已經(jīng)夠多了,看到刀切在你身上,我比你還疼?!?/p>
謝闕抬眸凝視著她的臉。
她小臉緊蹙,簡直恨不得傷口長在自己身上一樣。
可也是這樣的她,生生磨滅了他對她的所有濃烈愛意。
涂完藥,裴芊芊握著他修長的手,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怎么沒戴婚戒?”
裴芊芊是古人,本不知道婚戒一說,是他說,在他的世界,成婚,都是要有婚戒的。
于是,他們成婚那日,
洞房夜,她坐在他身邊,紅著眼,拿出一枚按照他的圖紙,打磨了整整一年才做出來的婚戒。
她是那樣的用心,只要他說,哪怕是星星,她都會給他摘下來。
可如今,那枚婚戒,早已被他拿去燒掉了。
謝闕平靜的說:“不小心弄丟了?!?/p>
那時候,謝闕告訴她,在他的世界,婚戒代表此生此世,矢志不渝。
所以,裴芊芊在給他戴上的時候,她的手甚至在發(fā)抖。
可現(xiàn)在他說弄丟了,她也沒太當回事。
只是笑著說:“沒關(guān)系,我再讓人給你做一對新的。”
謝闕沒說話,裴芊芊這才仔細環(huán)顧四周,終于發(fā)現(xiàn)宮內(nèi)似乎越來越空了。
甚至空的有些不對勁。
她看向謝闕:“你扔了很多東西嗎,怎么感覺宮殿這么空?”
謝闕坦誠的點頭:“我把成婚時的東西,全都扔了。”
裴芊芊也沒太過問,只是點了點頭。
“扔了也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聽到這句話,謝闕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