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放下眼前的一切?!眻D坦向喬伊斯說:“我甚至不能當一名普通的傭兵,我當然知道在蝎神隱去后,我將效忠教廷,成為神授的傭兵之王,可有沒有人關心過我真正的想法?愿意了解我在想什么?”
喬伊斯默不作聲,他突然覺得圖坦與錫林在某種程度上,有那么一點相似,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錫林的靈魂里有一個錨,他被一根看不見的細線與喬伊斯相連,他先是愛上了自己,繼而開始憧憬著圣光。
但圖坦沒有,他就像戈壁上的風滾草,不知道會被吹向何方。
“抱歉?!眴桃了怪雷约鹤呱窳恕?/p>
“我會將所有的軍隊交給科索恩。”圖坦說:“幫助你整合余下的兵力,預備反攻沙漠之舟,但我想我無法再成為傭兵之王,圖坦家族的威望已經冰消瓦解,不能再統帥整個塔克了?!?/p>
修答道:“我也不能替你坐在這個位置上?!?/p>
圖坦說:“大主教喬伊斯,也許你能找到更合適的人選,今天我就會向代理團長們宣布我的決定,在新王出現前,我仍然會協助你。直到塔克被解救?!?/p>
“好吧?!眴桃了怪肋@是唯一的辦法。
圖坦交出了自己的黃金劍,握著刃部將它遞給修,修五味雜陳地接過了。
“我曾經很想成為你的哈桑。”圖坦說:“但你的哈桑另有其人,他們個個強大,堅韌,能力遠在我之上。”
修說:“不,圖坦,拒絕賜毒,并非因為你是什么樣的人?!?/p>
圖坦沒有再說,轉身進了生命花園。
是夜,喬伊斯與修浸沒在浴缸里,他確實需要洗澡了,修小心地以魔法在他的xiong腹部位施加了一個咒文,讓流水避開傷口,免得再次感染。
“我覺得圖坦需要你的說明?!眴桃了拐f:“他失去了信念?!?/p>
“每個人的信念都需要由自己重塑?!毙拚f:“旁人是做不到的?!?/p>
“這么說可不公平?!眴桃了剐Φ?。
修想起了自己成為亡靈的那段日子,若不是喬伊斯來到北境,也許他已放棄了一切。
“你愛他嗎?”喬伊斯問。
“什么?”修的心情很復雜,他否認道:“不……你說像對亞歷克斯他們嗎?他們是我性命與靈魂相托的兄弟,圖坦是……這不一樣。”
“他象征了你的過去?!眴桃了垢惺苤薜膿肀?,他以自己雄壯的身體,肌膚摩挲為他沐浴,他們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但修在最后關頭控制住了自己。
喬伊斯輕輕地撫摸著修,修顯然對上一次單獨遠行記憶猶新,而距離他們回到恩佐已過了足足十天。
他顫抖著說:“是的,喬,輕一點?!?/p>
喬伊斯握緊了他的小兄弟,并緩慢以手掌摩挲,另一手摟著他的脖頸,在他耳畔說:“你抗拒過去,也連帶著抗拒代表了過去的他。”
修顯然很享受,但他不得不回答喬伊斯的問題。
“我會反省?!毙拚f:“喬,我覺得應該停止了,他們會揍我的?!?/p>
喬伊斯:“這不算劇烈運動,只是用手,明天你就要去集結傭兵們了嗎?”
修的眼神有點渙散,他不知道該繼續與喬伊斯就正事交流,還是沉迷于享受喬伊斯的溫柔。
“明天我會再和他談談……”修說:“我……不能射在浴池里,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