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懇求您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離開我?!眴桃了拐f:“就如您所見,拉斯法貝爾目前十分不穩定?!?/p>
瑪利亞欣然道:“喬伊斯,只要你有用得著我的一天,我就會留在這里,但許多事,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你如果愿意,大可在這段時間里,過過輕松閑散的日子。否則等到溫琳娜與奧丁成婚,一些事就不再聽我的命令了?!?/p>
“我向您保證。”喬伊斯答道:“不會有那一天,不過我想今天還是先休息吧。附近有什么舒服點的地方,可以讓我去散散心嗎?”
瑪利亞道:“我猜你或許想出去走走,派人為你準備了午餐的飯食,你可以從別宮后門出去,乘坐小船,到法蘭湖邊,與你的騎士一同野餐。”
“太好了?!眴桃了剐Φ?。
果然還是瑪利亞最了解他,羅杰接過野餐的籃子,打發了侍女,與喬伊斯一同出去,乘船游覽法蘭湖畔。喬伊斯打定主意,暫時避開奧丁不見,以免他提出加冕的要求。
“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绷_杰道。
法蘭湖畔的草地上,微風吹來,陽光煦暖,羅杰一個大個子躺在草地上,枕著喬伊斯的大腿,喬伊斯摸他的側臉,用一根草桿給他掏耳朵。
“我猜貴族們想打聽什么消息。”喬伊斯道:“我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先避開算了?!?/p>
“不僅如此?!绷_杰瞇著眼,說:“他們還想從你這里得到一些承諾,你的出現意味著沙克的亂局終于有了穩定的趨勢,奧丁要加冕為王,就必須聽從你的一些意見。”
喬伊斯嗯了聲,說:“澤以前說過我半點也不懂政治斗爭?!?/p>
“我寧愿你不懂?!绷_杰的嘴角微微揚起,說:“我只是能分析出他們所想,對此的經驗也實在欠缺?!?/p>
喬伊斯道:“你似乎不太喜歡這種人際關系?!?/p>
“簡直可以用厭惡來形容。”羅杰答道:“等級,權勢,一切的勾心斗角,都是陰暗面的展現,但斯科特告訴我,有時候,一些手段是必須的。”
喬伊斯道:“所以只能等老師了,他承諾一旦得到外公的幫助,就會馬上到拉斯法貝爾來?!?/p>
當天下午,他們在法蘭湖邊坐到黃昏,直到入暮時,一頭蒼鷹展翅從山巒頂峰飛來。羅杰正在湖邊幫幾個小孩子折草葉船,聽到鷹鳴時,馬上直起身,望向天際。
喬伊斯也站起來抬頭,羅杰道:“應該是斯科特的消息來了,走?!?/p>
拉斯法貝爾全城亮起燈火,喬伊斯回到王宮時,宮廷騎士長法爾瑪匆匆過來,朝他行禮。
法爾瑪:“主教閣下?!?/p>
“請您還是叫我喬伊斯?!眴桃了勾鸬溃骸伴L云領來信了?”
“是的?!狈柆數溃骸巴瑫r有一名信使來覲見過奧丁殿下,他是您的騎士長斯科特派來的通信者,現在正在花園里等候您的召見。”
喬伊斯點了點頭,羅杰便示意他在此地稍等,前去見亞歷克斯派來的信使,喬伊斯馬上會意,羅杰一走開,自己正好朝法爾瑪詢問一些先前不便出口的問題。
法爾瑪一頭棕發,身材強壯,卻已年過五十,喬伊斯以前一直覺得他很兇,訓練奧丁與宮廷騎士們時動輒拳打腳踢,現在再見他,只有短短的數年時間,法爾瑪的兩鬢竟已現出白發。
法爾瑪在沙克王國是自己父親最好的朋友,也是少年時期便跟隨在沙克王身邊的衛隊長之一,喬伊斯小時候很少與他說話,大部分時間,法爾瑪都把他當做小孩看待,反而是與奧丁說話更多。
“你父親的死,我很難過?!狈柆斖蝗徽f:“盡快從悲傷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