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了一件西裝外套,寬大的外套能蓋住半個身體,她側頭看向一旁,坐在旁邊的人也睡著了。
睡著的他也坐得很板正,只是閉著眼,五官依舊完美地像一尊雕像,在逐漸暗下來的夜色里有些陌生。
車廂里很安靜,所有人都睡著了,日暮已經(jīng)掉完了,月色還沒有出來,這是一天中最容易隱藏心事的時刻。
葉滿的眼神掠過他的睫毛,再逡巡過他的鼻梁,最后落在他薄薄的唇上。
他睜眼時她不敢與他對視,生怕對視了,那種對于無法靠近的惋惜和酸澀滿腔要涌出來,即便她總是說,那不是什么洶涌的愛意,那可能是瀕死的人類對救世主的依戀。
她不得不承認,她在去流浪找人物狀態(tài)的時候,曾經(jīng)真真假假地看到過他,也偶爾會回想過去的時光,想到他們每一次的擁抱,她總是用滾燙的體溫驅散他冰冷的體溫,試圖把他融成一個可見可擁有的正常人。
只是,她和他,都不是什么放不下的人。
葉滿回過頭來,把蓋在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往上拉了拉,路途還長。
她又把手自由地垂落在一旁,誰知這一放下卻剛好落在他的手的旁邊。
他睡著了,但冰冰涼涼的手背在車子前行的微微晃動里若有若無地和她貼合。
她本可以清醒地抬起來。
但她沒有。
她只是在殘陽余暉里,任由溫度傳遞。
驚蟄(二更))
聽你的,都聽你的。……
今天天色太晚了,
一行人最后就先住在縣城的酒店過渡一下,白天進山晚上住在城里。
小縣城唯一的那家五星級酒店年數(shù)有些久了,差強人意。
前臺在登記姓名的時候還看了葉滿好幾眼,
雖然她帶著口罩,
但一行人在那里男帥女靚的,
很難不被看見。
張珂開了連同的四間房,
遞給他們一個一個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