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損的道理,我想你明白。”
葉滿:“我知道的珂姐。”
他們談話間已經來到了公司的私人服裝間。
張珂打開門:“進去吧,讓他們給你挑一套。”
葉滿頭也不回地要進去。
張珂臨了又叫住她:“小滿。”
葉滿見面前的人欲言又止,只是點點頭說:“沒關系。珂姐,我知道的。”
說罷后她就一頭鉆進那橙紅黃綠星光閃耀的服裝間里,只剩張珂面對著突然刺眼又突然合上的大門,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做經紀人的,最怕帶愚蠢的藝人。
但也同樣怕帶太清醒的藝人。
——
保姆車帶著一行人來到目的地。
葉滿跟著錢總他們下車,從一個隱蔽的私人通道進來,坐上貴賓專用的電梯,到地方后只覺得人聲鼎沸,自己仿佛被擠進炸裂的時空隧道。
笑罵聲、吵鬧聲、金屬樂……吵成一片。
臺上大尺度表演的那些個女性有著反人類的三圍,有人隨手拿了端著酒杯的酒侍盤里的一杯酒留下一疊紅鈔,坐在卡座里左擁右抱的那個男人如果葉滿沒有記錯的話他憑借“深情人設”剛收過一波粉。
這兒沒有狗仔,沒有攝像頭,沒有道德的審批,沒有公眾的目光,只是一個放大著人性的欲望,允許“神明”墮落的光怪陸離的世界。
葉滿跟著他們穿過人群,來到里頭的包廂處,包廂隔絕外面的聲浪,從超大的噪音一下子跌落無聲的黑暗里,葉滿有短暫的失聰。
推開門又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
大包廂的沙發是象牙白色的,即便燈光懸溺,即便屋子里的鶯鶯燕燕依舊很多,沙發上的人也沒什么墮落之態。
最起先站起來迎接他們的是一個穿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他眉骨很高,瞳色偏淺,是白凈的長相。他們進來后,他站起來隨即把那些鶯鶯燕燕遣散了,反而先聲奪人說道:“喲,這不是尹爾嘛,怎么紅著個眼睛,誰欺負你了?”
唐尹爾聞言更委屈了,直撲撲地就要往他懷里去:“言哥。”
蘇資言沒接招,不過抽了紙巾遞給了她擦眼淚,轉頭對錢筱說:“錢總,你欺負我們尹爾了?”
錢筱:“我哪里敢,我可是指望著尹爾賺錢的,疼她都來不及,怎么敢欺負她。您就知道揣著明白裝糊涂,得,我也能攬下所有罪過來,誰讓蘇總憐香惜玉,我們這種年紀大的,總是要背鍋的。”
“喲喲喲,錢總,您看看您這嘴皮子。”蘇資言轉身就到了錢筱身邊,壓低聲音說,“您這鍋給我扣的可大啊,我可是幫你把人約出來了,你打算怎么謝我?”
“我能讓您白幫忙?”錢筱朝身后說到,“小滿。”
葉滿連忙上前,按照之前囑咐的那樣從包里拿出來一個信封,遞給蘇資言。
“光明正大賄賂我啊?”蘇資言挑挑眉,還是拿過了信封,眉眼又落在葉滿臉上,“喲,筱總,帶新人了?”
“是,葉滿,剛入圈不久,往后還望蘇老板多照顧照顧。”錢筱雖然是一直在和蘇資言說話,但眼神余光卻一直瞟向他們進來后就一言不發坐在角落里穿黑色西裝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