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找到房子后就搬出去,等到落腳了再謝謝那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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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ky安排給葉滿的房間很大。
酒柜里的酒她沒動,大浴缸她沒用,她只是在洗漱好之后把浴室里掉落的頭發(fā)都整理干凈,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打包裝進臟衣袋子里。
柔軟的床品和奢侈的布置明明應該營造一個好夢,她卻躺在床上睡不著。
她不得不承認,昂貴的東西帶給人的感受的確不一樣,但卻有些寂冷。
就像她今天遇到的那個人一樣。
或許是江邊的夜景實在是太過于璀璨了,她這雙塵俗的眼睛舍不得他們的落幕,葉滿總也是睡不著。
她又翻身起來,從箱子里翻出那個布料袋子來,然后從最里面的隔層,拿出一張和陳舊的帆布包風格不搭配的名片來。
明亮的光線條從另一面投過來。
她再度看了看名片上印刷的那個地點。
明天找房子,然后下午,去這家經紀公司。
然后她就能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落下腳來,像她曾經向師父承諾的一樣,她會闖出名堂的。
她又把名片塞回去,在慢慢掉落的片片雪花里,她的眼皮開始逐漸變沉。
她想起師父,想起往返于上山和下山的求學十幾年。
這個時候的天臺山應該也在下雪吧。
山上這會子一定銀裝素裹,大雪厚到推不開門去吧。
也不知道她走之前給師父房間里裝的空調好不好用,天氣一冷她的腿腳不好。
她意外在夏天撿到的那只小黃鴨有會不會發(fā)生奇跡變成一只白色的天鵝。
還有山間的野貓沒有了她的投喂后能不能挨過這個冬天。
……
應該只需要等到明天的天亮吧。
天亮了,冬天就會過去的。
大雪
那房子從前死過人
生物鐘還是跟原來一樣五點就把葉滿叫醒過來。
冬天的五點天還沒有亮,她起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恍神,確認了自己的確是住在什么昂貴的酒店式公寓里,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的頭發(fā)解開后很長,坐在床上迷茫的時候他們像一條輕盈的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