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羽秋不說話,施聞欽又將話題繞了回來:“那你什么時候把這個賬本撕了?”
江羽秋皺眉想說“這些都是錢”,但看見施聞欽那顆阿刁腦袋,又把話咽回去,含糊道:“改天再說吧……以后就不記了。”
施聞欽顯然是不甘心的,但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溜溜達達走到放賬本的茶幾旁,手里的水杯幾次傾斜,他還用余光看江羽秋的反應。
江羽秋沒反應,施聞欽就抖出幾滴水在上面,江羽秋沒反應,施聞欽又抖出幾滴水。
一早就發現施聞欽這些小動作的江羽秋:……
在施聞欽第不知道幾次朝記賬本移動,準備制造不經意的意外,江羽秋忍無可忍,走上前收走了記賬本。
施聞欽的眼皮立刻垂下一點,釋放怨念光波。
江羽秋無視身后的視線,將本子鎖進了抽屜里,然后去了次臥。
施聞欽跟在江羽秋身后,一直用幽怨的目光看著他。
見江羽秋收拾床單,施聞欽還是把枕套拆了下來,遞給江羽秋后,又用悲怨的眼神盯著他。
江羽秋將床單枕套團吧了團吧,扔進洗衣機里面。
甩干之后,施聞欽很自然拿出來,把褶皺的地方抖落嶄挺。
看著往陽臺搭床單的施聞欽,江羽秋有種時光倒退,回到出租屋的錯覺,焦紅的夏天都變成了清爽的薄荷綠。
施聞欽轉過身,眉峰壓下,眼睛幽怨。江羽秋的濾鏡瞬間打破,他一言不發地走出了陽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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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后,搭在陽臺的床單跟枕套全干了。江羽秋重新鋪到次臥的床上,又給抱了一床新被子。
江羽秋對施聞欽說:“你今晚就睡在這里?!?/p>
施聞欽直接拒絕:“我不?!?/p>
江羽秋皺眉:“你還想在我門口打地鋪?”
施聞欽說:“這里睡過人,我不睡這里!”
江羽秋:“酒店睡過的人更多,你出差的時候不也得???”
施聞欽:“我經常出差的地方都有房產?!?/p>
江羽秋:……
這個萬惡的資本家!
看著施聞欽仰著下巴的犟種模樣,江羽秋深吸一口氣,語氣平緩:“你直說,你到底想干什么?”
施聞欽的目光飄忽,而后堅定道:“我晚上需要人陪著。”